今棠听到她这话,瞳孔骤然一缩。
手上的鱼食也不慎倾倒大半,塘中顿时游来不少鲤鱼,将那堆鱼食抢夺得一干二净。
渔阳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
“今棠,怎么了?”
宋今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兀自稳住心神,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方才忽然有些心绞痛,可能是最近在家中陪母亲打理家务,太累了。”
今棠接过渔阳递来的茶,喝了两口,这才露出一个笑。
“县主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只是那荔淳,上回县主不是给她指了一个下人么,这倒叫我好奇。”
渔阳撇撇嘴:“还不是那狐媚子使的计谋!
不知怎得,就到三兄那去了!
不过母亲了,让她好好在仰山台待着,祸害三兄去吧,叫他次次对我那么凶。”
今棠笑出了声,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县主真是风趣。”
“其实母亲也同我了,我贵为县主,同一个丫鬟计较,太难看,这样是不会有男子喜欢的,我……我怕颂清哥哥将来觉得我跋扈。”
“反正他与荔淳也是不可能的事,荔淳又去了仰山台,平日里也碍不着我的眼,就随她去吧!”
渔阳如今满脑都是自己的事,哪还有空管荔淳?
宋今棠听得此言,嘴角扯了扯,提醒道:
“是吗?县主可真是豁达,我就没有县主这么好心肠,她那日在街上都能对齐郎君那般,真不知道以后还要祸害谁,我还是更喜欢一劳永逸。”
渔阳听得这话,面色也沉重了几分。
她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她的颂清哥哥的!
不过她也愿意相信,颂清哥哥品行高洁,又胸怀大志。
在她这样的高门贵女和一个低贱到尘埃里的侍女之间,她不信齐颂清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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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棠没有在公主府多待,用完晚膳,她便同侍女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上车,今棠先前的伪装全部不见,她眼中满是妒火,复又化为失落,满脸伤感:
“为什么?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可为何他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甚至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一旁的侍女忙安慰道:
“姑娘怎么能这般妄自菲薄?您色艺无双,就是和那禁庭美人相比,也毫不逊色,况且您过,长平侯世子向来冷淡,不好女色,对谁都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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