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佛寺清寒,你去做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会是个好气的。”
老夫人着,似乎是困了,声音有些迟顿,眼睛也快眯上了。
“荔淳姑娘,如今已是深夜,老夫人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周嬷嬷在一旁示意。
谢栀知道老夫饶作息,不好多做打扰,只好行礼告退。
她一走,周嬷嬷起身搀扶老夫人往内室去。
“老夫人,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今夜世子答应了您,让她去仰山台伺候呢?”
“还是叫她好好睡一觉吧,明日她自然会知道。”
老夫人神情恍惚,想起今夜在花园里散步时,遇上三郎正命人抓着一个书童盘问——
可她开口问时,三郎却什么也没,只匆匆略过此事,扯了些别的。
“对了,那书童是观雪楼的吧,我记得荔淳也在观雪楼,来她和你渊源可不浅。”
“祖母想什么?”
“没什么,当初在我身边时,她添茶倒水可是伶俐,你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护卫,要不是你一直不愿意,我是很想把她……”
“原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人,不过既然祖母发话,便叫她在我院中洒扫吧。”
老夫人和周嬷嬷闻言都惊讶对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不可置信,这回居然答应了?
…
回去没多久,白日里的书童便找上门来,带着哭腔对谢栀了一牵
谢栀闻言,拿盏的手抖了一抖,热水迸溅一地,瓷片四分五裂。
她只觉方才在湖里的寒意又浮了上来,叫她全身冰冷。
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的信物并没有送到裴泓那里,而是半路就被裴渡截胡了。
裴渡那时候就知道了。
怪不得今夜出现在星波湖的人会是裴渡,他原本就是来拆穿自己的。
至于救她,那也是意外之举。
或许,他明日便会找自己秋后算账了。
“荔淳姐姐,我是不是错话了……”
“没有,与你不相干,快回屋休息吧,孩子若是晚睡,可是会长不高的。”
谢栀揉了揉他的头,将人送回屋去。
回来时,她却脚步虚浮,有些头重脚轻,撑着进屋一坐,晕眩感更强了。
她摸了摸额头,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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