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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远醒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耳边一直都有人在小声咕噜咕噜,声线软软的,不烦人。
洛颐看到男人的睫毛动了动,立马站了起来,抬手碰季远冰冷的脸,小声说:“你可算是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多么担心他,没有他不能活的样子。
季远的眼帘微微阖着,看不清眼底有什么,他的太阳穴在跳,每一下都裹着非人的隐忍,“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的脑袋都破了,缝了好几针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小声的嘀咕,说话时喷洒出来的气息全都在季远的脸上。
有点香,又有点甜。
他很不舒服地皱起眉头,绑着绷带的脑袋往旁边转,躲开洛颐的手,脸很白,显得可怜又惨淡,“我当时喝醉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洛颐呵呵,她就知道季远会这么问,不管季远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既然他都已经这么问了,那么她也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女人雪白如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度红了起来,纤长如同蝶翼般的睫毛颤啊颤,咬着艳艳的红唇,很羞涩,眼尾泛出一抹薄而散的红。
季远对上洛颐的视线,目光触及到她有些泛红的眼尾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你昨天晚上,诉说着对我的喜欢,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在不知不觉中心对我情根深重。”
“哎,你有什么想说的其实都可以和我说,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你看看这个!”
她露出那只白白的,泛着粉,细长的手指。
莹色的手背,被嘬出来的青红。
足以看出对方有多么的用力。
还有浅浅的牙印。
“这就是你昨天情不自禁对我做的事情。”
系统:为什么这些丢人的话都是从洛颐嘴里说出来的,它的脚指头先扣地了?
季远的气息一滞,他极其缓慢地抬起脑袋,惨白的脸孔上盛满愣然。
“这是……我……?”
季远瞳仁深黑不见光,唇色泛白。
洛颐重重的点头。
下一秒,季远就扶着床沿边干呕。
洛颐:“……”
这怎么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不是,你吐什么啊?被占便宜的是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一副被轻浮失去清白的样子?
戏都让你演完了,我演什么?
等季远缓了缓,眼角都红了,一副病美男的我见犹怜,如玉雕般的面容依旧是那么的令人的心怦怦直跳。
可这下洛颐是真的生气了,不可置信的说:“你嫌弃我?”
她很激动,“你竟然嫌弃我?!”
季远没什么血色的唇抿了抿,“我没有……”
“你都吐了你还说没有!”
洛颐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
平生最讨厌被手指头指着的季远第一次没有掰断的冲动,而是难以理解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洛颐为什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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