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道:“所以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总感觉你一点也不爱我。”
冯凭知道这个人心肠很硬,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脆弱,好像真的很在乎那点爱情似的,他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他表现的再可怜,也不妨碍他随心所欲地行使帝王的权力,把你拿捏在手心。
谁信了他才是好笑。
冯凭已经懒得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了,因为这种试探是没完没了的。
她回道:“你真的不可理喻。”
拓拔泓低声道:“那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冯凭没觉得他有多爱,只觉得他有点神经病。
拓拔泓也知道她在生自己气,是注定没有好脸色的,默默抱了半晌,也就罢了。
他永远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本来应该是明白的,因为身在局中,所以有时候又糊涂。
有时候他会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了个什么东西。
但他确确实实很迷恋她,迷恋她的身体和气息,深深感觉无法离开她。
拓拔泓想试试没有她的感觉,遂打算独自冷落一阵,然而坚持了没十二个时辰,他就空虚的受不了了。
次日又再次过来,这次他另起了一个话题:“我打算立宏儿做太子。”
那是晚上。
冯凭正心事重重,对着镜子梳发,听到这话顿时抬起了头:“什么时候?”
拓拔泓说:“就下个月。
我已经让礼部去筹备了。”
“宏儿聪明,有福相,是太子的好人选。
朕喜欢他。”
拓拔泓说:“本来早就该立了。”
冯凭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放下梳子,不知道该去关心哪一头。
拓拔泓抱着她肩膀:“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冯凭有些惆怅,心情倒是真的缓和了一些,感叹道:“我放心什么啊。
他现在还这么小,至少得十五六岁我才能放心。”
拓拔泓听她语气,知道她是没有生气了,终于放了心:“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你高不高兴?”
冯凭说:“我高兴。”
拓拔泓说:“我也高兴。”
拓拔泓趁着高兴,抱着她,亲亲热热说了好一阵话,又吻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