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给姐姐道个歉吧,或者你说,要我怎么样?我一定照做。”
舒晚的笑浮于表面,一点都没融入眼中:“这都好说,慧珊在外几年,你就忏悔几年吧。”
“我知道你不服气,那怎么办呢,等你有本事反抗我的时候,我也只好作罢啦。”
叶佳琪心思微动,她没有本事盲找手机录音软件,但刚好把樊红波设为了紧急联系人,连续快按动下锁屏键,就会拨出。
这边实在安静,倘若直接拨打恐怕会被舒晚听到拨打音乐。
她小心翼翼在左口袋打开蓝牙耳机,从耳机仓拿出耳机后,又在右边口袋连续快按动五下锁屏键。
大概等了十秒钟后,叶佳琪哀怨地看着舒晚,大声道:“舒晚,你针对我是对的,我答应你,之后会好好为姐姐忏悔的,但是樊红波是无辜的呀,你把他送进警局是不是过分了,他挨了一顿打,受了好大委屈。”
舒晚的脸上又出现了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她仿佛在看小丑,这样看了数秒钟后,一改此前刻薄姿态,用不耐烦的语气,也大声回复:“你是傻了吗,突然跑来质问我这个?”
叶佳琪一惊,想去挂断电话,但刚刚因为欲盖弥彰,早把双手抽出口袋。
抬手插兜的动作度哪比得上说话的度。
舒晚的声音清晰传来:“你非要栽赃我的话,尽管去樊红波面前告状,我是看他性情单纯,又讲义气才走的近些,要是让你不爽快,以后一定绕道走,也省的破坏你俩感情。”
她大声说完,挑衅的开口虚虚跟了一句:你是猪吗?
只是不曾声,只是一个口型,一字一字的吐。
叶佳琪待在原地,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懊丧。
而手机传来震动声,原来是樊红波挂断电话,又重新打来。
眼见事情败露,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樊红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想在舒晚面前跌份,转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果然樊红波一开口就是一句脏话,然后开始数落起来:“颠婆啊你,你踏马找舒晚干什么?再没完没了当心老子扇你。”
叶佳琪这两天真是事事不顺,一颗心可以说是千疮百孔了,根本没有精力应付樊红波,敷衍几句匆匆挂断。
舒晚出了气也没显得多么高兴,板着张脸依旧稳稳坐在花架下。
紫藤花正是盛开的季节,几乎每一片花瓣都牢牢扒住了花的底座,座椅和路面根本见不到掉落的芳菲。
她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突然逼近的黑影遮住淡金色的阳光,暗淡下来的光线终于让她收回思绪,分出一丝注意力望去。
是顾衡。
他递过来一瓶草莓牛奶,胖嘟嘟的瓶身,正是舒晚爱喝的那种。
不知是否两人过于熟悉,毕竟三个学期的同桌,朝夕相处,又有补课的情谊在,舒晚渐渐升起疲惫,不想强颜欢笑去应付。
“喝点甜的吧,补充补充能量。”
顾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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