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问道。
“我们天香楼乃私营艺馆,没有所谓的主人家,但公子要问谁当家做主,那自然是以红姑娘为首的五位绝代佳人了,她们多才多艺,容貌倾城,您们这些客人呀,不都是冲着她们来的么?呵呵呵……”
思柠斟一杯酒,递至宋澈嘴边,“公子请饮。”
“我……还是自己来。”
宋澈取过酒杯暂且搁下,又问:“红姑娘可在楼中?她何时出场?她可否愿意私约出台?出台费又如何?”
思柠一一作答:“公子勿要急,几位头牌佳人每夜都会出场献艺;红姑娘是否出台,全凭‘缘份’二字,若是有缘,她可分文不取与你把酒言欢,若是无缘,千金也难买她一个微笑。”
“哦?”
倒是个有趣的女人,宋澈笑问:“那红姑娘的缘从何而来?”
思柠比着兰花指,细数道:“金银细软,诗词歌赋,雅俗共赏,均为缘份。”
宋澈举杯一饮而尽,大笑道:“你家红姑娘,今夜非我莫属!”
“妹夫好大的口气啊。”
一名白袍儒士,随个权贵者,同时步入天香楼。
周天赐?
宋澈眯了眯眼睛,默不作声。
“不曾想妹夫也是个风流人士啊?”
周天赐含笑走来,又问:“只是为何独自一人坐在偏僻的散座呢?”
宋澈还之一笑,轻吐二字:“清净。”
周天赐却道:“怕不是为了清净,而是害怕文君表妹发现你吧?呵呵呵……”
宋澈笑道:“表哥果然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周天赐摆了摆手,“妹夫大可放心,我知道你是赘婿,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
这时,一旁随同者惊呼:“赘婿啊?了不得,了不得!”
又一随同者嘲讽:“我看是不得了才对吧?赘婿逛青楼,若是遭发现了,还不得沉塘啊?”
“哈哈哈……”
“行了,诸位兄台,莫要取笑我妹夫了,人不风流只为贫,宋姑爷虽是赘婿,却腰缠万贯,偶尔出来消遣一番,却也是合乎常理,走走走……咱们入座,歌舞升平,要开始了。”
一行人嘲讽完,甩袖入雅座。
思柠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奴家还是走吧……”
宋澈一把搂过美人细腰,道:“接着斟酒,接着饮。”
楼中客满,歌舞升平,艺伎相继登台献艺,均为绝色佳人。
每出歌舞作罢,艺伎便会下台请赏,赏得越多,谢声越响,面子也就越大。
出门在外,争的不就是个面子么?这一圈儿走下来,少说也能得个上百两赏钱。
妓女虽低贱,贫穷却无关。
在连续四轮歌舞后,气氛突然从喧嚣转为安静,众宾睁大眼睛凝望着舞台。
红姑娘,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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