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珍回想起早上自忠公公说的话,当时她还在琢磨贤妃是什么意思,如今她再次提起,莫非是想拉拢自己?
“自忠公公自然是说了的,只是事发突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宁玉珍不敢一进宫便拉帮结派,也无法确定贤妃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只得打个哈哈,把事情岔过去。
贤妃当然看出了她的意思,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无事,宁答应受了惊,今日好好休息,本宫先走了。”
“恭送贤妃娘娘。”
送走贤妃,倚翠连忙扶着宁玉珍在榻上坐下,又找了软枕放在她身后。
宁玉珍吩咐道:“绮兰,拿点银子赏给小安子。”
绮兰领命出去了,莲香站在一旁,忍不住嘀咕,“宜贵人未免有点太仗势欺人了,还好贤妃娘娘来的及时,不然小主这么好看的脸差点就保不住了。”
她声音再小,还是被倚翠听见了,瞪了她一眼后,训斥道:“贵人也轮到你来编排,这话落在丽景轩便罢,要被旁人听了去,你是要让小主为你连累不成?”
莲香性子跳脱,爱说爱笑,唯独最怕倚翠冷脸,被这么一骂,瘪瘪嘴凑宁玉珍身边去了。
宁玉珍闭着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今日这么一遭真是叫人身心皆累。
但更多的,还是无力感。
仇人的妹妹就在面前,却因身份差距,被对方摁在地上无法抵抗的无力感。
宁玉珍的心中忽的腾起一个决心,必要夺走宜贵人所有宠爱的决心。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她靠在软枕上细细思索着。
倚翠从令太妃还只是贵人时便再身旁伺候,对后宫的纷纷争争看得多了,宽慰道:“没事已是万幸,小主今日受惊了,莫要想太多,还是好好休息的要紧。”
宁玉珍点了点头,由倚翠褪了衣服,抛下心中所有烦思,上床睡去了。
倚翠让三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自己留在外间等主子睡醒。
这一觉睡得宁玉珍昏昏沉沉,醒来时窗外已经的天已经黑透,宫灯在廊下亮起。
“倚翠,什么时辰了?”
候在外间的倚翠闻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上前将宁玉珍扶起,靠在床头,“小主,戌时了。”
顿了顿,又说道:“方才敬事房的公公来报,说是皇上晚上不翻牌了,连着晚膳都在宜贵人那用了。”
宁玉珍微微点头,腹诽一阵宜贵人果然受宠。
秀女入宫后的第一晚本该翻秀女的绿头牌,皇上却还是去了宜贵人那,不外乎是在打其他秀女的脸,叫外头的大臣知晓,明日早朝定要闹个不停了。
宁玉珍突然有些分不清,皇上究竟是在宠宜贵人,还是在害她。
若是后者她简直不敢继续往后想下去。
这深宫,深的不仅是宫道,还有人心啊。
“小主先吃过晚膳再睡吧,明日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宁玉珍叹了口气,起床吃了晚膳后又散了散步消食,洗漱过后才重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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