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近乎呢喃，无端升起些许旖旎。
只是下一秒，就被一声嗤笑给打散。
“冯鹿野。”
男人清冽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
冯鹿野有一瞬晃神，仿佛看到六年前少年追在她身后一遍又一遍喊她【小鹿】的场景。
遥远且美好。
但，贺斯燃下一句话就无情地将她拉回现实。
他说，“我这人天生反骨，你越是想要阻止的，我偏偏就要让它发生。”
冯鹿野呼吸一窒。
“巧了，我也是。”
她的唇角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就好似盛开在深夜里的曼陀罗，“所以阿燃你看，我们天生是一对儿呢！”
“冯鹿野，你病的不轻吧？”
贺斯燃愤然挂了电话。
而冯鹿野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机械音，紧攥的手松开，手心处是赫然可见的斑驳血迹。
病房
贺斯燃去而复返。
“贺先生，你怎么……”
蒋叶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急切打断，“蒋叶安，跟我在一起。”
啊？
贺斯燃见她一副没明白的状态，又补充了一句，“做我女朋友，跟我在一起！”
蒋叶安瞳孔猛地一缩，颤抖着声音，“刚刚……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
蒋叶安心中悸动又疯狂了几分，却又存了几分理智，小心翼翼地问“那是因为我的骨髓配型成功吗？”
贺斯燃睨着蒋叶安，幽深的眸底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果我说是？”
蒋叶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唇角就扬起一抹不太自然的弧度，“贺先生，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
“我喜欢你是不假。
但不会用捐献骨髓来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贺斯燃淡漠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抿唇沉吟许久后开口，“傻！
我贺斯燃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自然是因为她值得！”
所以……他说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蒋叶安以为这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