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段日子,她好几天晚上彻夜难眠。
母亲的身体虽说也不好,但舅舅照顾着,据说身体也好些了。
可是,父亲和兄长的消息却是一点也不知的。
流放之地环境艰苦,若是有个灾病,难免会丢了性命。
这么想着,她就心如火煎,愣是没有长起半点肉。
“巧燕,待会儿我要带着云五出门,你和柳儿也一起去吧!”
陈溪禾扶了扶鬓边的茶花,笑着说。
巧燕听完,立刻去厨房喊了贪嘴的柳儿,回了屋子,两人都换了身好看的衣裳。
云五从外头晃荡回来,没在屋子里见着人,转悠去了厨房,果真在这里见到了陈溪禾。
他猫在门后,一下子跳出来,吓得陈溪禾手里刚零肉掉在了地上。
别以为在厨房里忙碌的女生能有多么温柔贤惠,想来能够面不改色地砍鱼剁肉的女子,也娇弱不到哪里去。
和那些拿着绣花针的闺中女子比起来,拿刀的显然更加的凶残!
云五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追杀,更别说是一个愤怒中的持刀女子。
见她气得不轻,连连绕着桌子转,边跑边低声求饶:“饶了我吧!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溪禾气死了,本想着炒个小炒肉吃,谁知道这一整块肉都掉在了地上,立马提刀上前。
见他道歉求饶,渐渐消了怒气,回身把刀具放在了案板上,叉着腰指挥云五切菜。
饭桌上,陈溪禾向卢老头和巧燕他们控诉了云五的恶行,不出意外,云五得到了大伙儿的一致嘲笑。
“小禾姐姐,小心!”
梳着花苞头的柳儿突然出现在陈溪禾身后,一脸忧色的撑着她的腰。
“谢谢,柳儿。”
揉了揉腰,陈溪禾笑着捏了一把柳儿脸上的软肉。
“歘——”
一把洒金密集的扇子展开,一扇一扇,金风阵阵。
陈溪禾差点被这金光灿灿的男子刺得眼晕,忍不住伸手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