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宁所言过于劲爆,府衙外的百姓听了顿时议论纷纷。
“这世子爷家里有这么个美娇娘,居然碰都不碰?”
“嘿,都是男人,换你你能忍得住?许是这姑娘身上有什么隐疾,叫世子爷不敢碰吧?”
“也说不定是这闺秀小姐性子古板,所以世子才不喜?”
“世子是真君子啊,知道早晚要和离,便不碰这姑娘一下?”
“你怎么知道没碰过,说不定是不满意呢?”
这些说法仿佛如一根根钢针一般扎在云锦宁瘦弱的脊背上,让她鼻头一酸,她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哪能受得了这么多的指指点点。
可她还是扛了下来。
离府衙一段距离外的一辆华贵马车内,方才茶楼之上的上官家姐妹听着这些议论之言,感到无比刺耳。
小妹上官菱自幼养在深闺,哪里听过这些恶毒的话,臊得满脸通红:“这些人!真是、真是好不要脸,明明是候府做错了,凭什么尽针对那个云氏女!”
长姐上官颜摇了摇头,叹道:“这世上女子本就艰难,要顾虑这顾虑那,就是一步不错,只是不被夫君喜欢,也要被怀疑是自身出了问题。
那云氏有不惧流言与权势的胆量已经很可贵了,一会儿若是她有难,我们去帮一把就是了?”
上官菱怯懦问道:“可姐夫回来会不会不高兴,毕竟那位陆世子是"
上官颜回答:“据你姐夫说,陆承栩人品上佳,我信此事与他无关。
此番我们若是不出头陆世子才会真的背上这口黑锅?”
府衙内,京兆尹听着这喧嚣如闹市的府衙门口,重重叹了一口气,终于理清的情况。
此事,确实与西南平乱的大功臣陆承栩无关,多半是候府家眷自作主张。
他早就听说老侯爷去后,候府已经是外强中干,新一代除了一个陆承栩,其余子弟皆资质平平。
却没想到,候府居然荒唐到干出偷用媳妇嫁妆的丢人事。
这事真是麻烦!
“你说候府偷用你嫁妆,可有证据?"
“民妇出嫁时,嫁妆是一百二十抬,而如今,只剩下了五十抬,嫁妆单子为物证,出嫁那日与今日满街的百姓,便是人证。
妾身平日自己的使用,以及贴补候府账面的部分,都一一记在账本上。
至于剩余的,不知所踪。”
云锦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京兆尹终于察觉此事棘手。
这嫁妆单子,不止她自己手里,娘家也会有。
至于账本,更是不可能凭空伪装,因为从衣食到用度,每一项,若是出去采买,必然都能和外面的铺子里的账面一一对上。
尤其是贴补侯府的部分,只要和候府同一时期采买的用度对上了一笔,就足以坐实。
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说的。
外面的百姓听了也是议论纷纷。
“天哪,这做侯府的媳妇儿,不仅没捞着好,还要自己往里搭钱?”
“就是,往里搭了还不够,人家还要偷偷拿你的?”
"
一百二十抬只剩下五十抬,我的天呐。”
“还候府呢,和牢里关的那些偷儿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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