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心想:“才貌算什么?不都我那爹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如今还湿答答的在洞里。”
这样想着,却无力出口,只道:“走吧。”
两人将她扶起,又看了一回云风的坟墓,方牵着马慢慢下山去。
三人走了些许时日,这日已到湘州地界。
进了湘州城中,街上可巧看见一铺面,匾上写着“云门镖局”
四大字,底下字书着“湘州分局”
,匾上还挂着白花。
水月一见,心尖一颤,心想:“若不是我去招惹他,是否他也不会遭此难?”
自想着,不觉心口炽痛起来。
三人住进客栈后,水月便懒得赶路,日日在屋里吃酒,每日酩酊大醉。
霜菊二人劝也无用,少不得悉心照料服侍着。
那日,水月又已大醉,伏在桌上,歪着头,眯着眼,见那云风似也吃醉了酒伏在桌上。
不觉心头一阵欢喜,定眼一看,发现那不过是镜中的自己。
一时又灌了半壶酒下去,再看时,自己又成了云风模样。
便撑起身,趔趄到镜前,仔仔细细看时,仍是云风模样。
浑浑笑了笑,:“真傻,我怎么戴着钗环?”
着举手拔了丢桌上。
仍笑道:“这回顺眼了。”
完,软瘫在地。
霜菊、青鸟不明所以,只当是醉话,却已心疼落泪,将她扶到床上躺好,二人轮流看顾罢了。
次日醒来,水月便命霜菊去买套男儿行装来,霜菊不解。
水月只道:“快去。”
霜菊只好出门办了来。
水月将她二人轰出门去,自己在房里沐浴更衣,看了看镜中形容,方笑了笑,开门出来。
霜菊、青鸟见她如此,无不忧心,只得跟着,才出客栈门,水月便回头道:“跟着我做什么?不要跟,不然这些年的情分就没了。”
霜菊、青鸟听她得严肃,素日知她一不二,又见她今日气色神情倒好了许多,只好留在客栈等她。
水月一人闲逛着,嘀嘀咕咕自自话了会儿,直朝着云门镖局分局而去。
见镖局的门仍旧关着,便敲了好一会门,里头出来一个子,见她这副装扮,虽瞧出她是姑娘家,却仍叫唤道:“公子,何事?要投镖的话,还请别处去了,我们这不做生意。”
水月笑道:“我过来看看,你没见过我?”
那子听她,心下只想:“兴许是以往投过镖的,如今见我们出了事,过来瞧瞧,真也难得。”
想着便道:“以前往来的人多,不曾记得了,还望公子莫怪。
如今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公子里面请。”
水月进去,他又关上门,引水月至正厅,道:“如今人去楼空了,本是要将店盘出去的,几位大哥不舍,就留着,命我暂看管着,这就我一人了。”
水月边听着边四处张看,那子沏了碗茶上来,道:“公子吃茶。”
水月坐下喝了两口,起身掏了张银票给他,道:“辛苦了,赏你的,好生看着,等我报了仇,还是要开起来的。”
那子听的一头雾水,推让了两回,只好接了银票,送她出了门,道:“公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