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佣兵,我能吃得起这样伙食?去城镇里面当个守卫,一年能给我几个子儿啊?”
费拉拉颇为不屑地说到:“我们跑这一趟,保底可以赚一两百个金币,一年多跑个几趟,难道吃不到几次国王的晚宴么?”
“但是这样……你们就没有考虑过……”
埃莉诺忍不住开口了,牧师小姐的语气晦涩难明。
“嘿,我们这一行干佣兵的,图的不就是个自由,一个爽么?”
费拉拉毫不在意地摊手:“干一票是一票,干死算完,谁在乎那么多?”
“我一个人当然可以退休养老,可我手下有这么多小崽子呢,他们都跟着我,把命交给了我,我跑了,他们怎么办?”
佣兵头子很爽朗地拍了拍胸脯:“在我干不动之前,我都会干下去的。”
这些亡命徒,根本不知道生命的可贵!
牧师小姐放弃劝说了。
白银圣母教会有一个习惯很好,那就是从来不强迫别人。
亚伦的想法则不同。
这是群自由勤杂工、亡命徒,只要能赚到钱他们什么都愿意做,而且收入很明显比寻常城镇守卫要高数倍不止,亚伦甚至不太能够确定自己这个子爵大人一年从欧贝斯齐尔王室领的800金狮币能不能赶上费拉拉冒险团一年半载的收益。
当然,高得离奇的回报之下是超乎寻常的损失率。
根据烛堡学者的权威数据显示:20的冒险者在第一次冒险之后就因为致死致残而结束了冒险生涯,如果有老手带,这个数字会低一点,但也不会低太多。
冒险者的佣金不菲这个的确不假,可冒险者要负担的风险也很大,贵族和各路雇主可以在冒险公会城镇布告名正言顺以发布任务的形式,邀请不需包吃包住、不要任何福利待遇、医药费自理、死了不用给抚恤金和丧葬费、任务失败后还没有一分钱赔偿的冒险者们去干卖命的活计。
这实在是有点物超所值。
即使是科米尔这种国度中王权强大拥有精锐军队的国家都舍不得这些廉价的打手,更不用说别的国度跟混乱的北地领主联盟了。
当然,冒险者跟冒险者很多时候是不同的。
阿拉松之子、登丹人酋长、伊力萨王阿拉贡,刚铎摄政宰相德内梭尔二世之子波洛米尔,孤山之王丹恩-铁足的堂侄矮人王子金雳、林地王子莱戈拉斯这几个人也是冒险者。
费拉拉这群人也是冒险者。
双方显然没法划等号。
这里讨论的只是后者这种没有固定住所,没有什么长远目标,完全依靠佣金、战争、行商、冒险(很多时候也包括劫掠跟杀人越货)讨生活的普遍性情况。
至于吟游诗人口中那些所谓找到古代宝藏,获得神器,轻而易举的整个团队都发了大财,主角迎娶年轻貌美温柔体贴的公主,一步登天成为国王,走上人生巅峰之类的赞美诗篇。
呵↑呵↑。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
泗水的亭长跟凤阳的和尚不也出过皇帝嘛~
亚伦发现自己几乎可以以一种非常冷血的旁观角度来看问题。
这便是贵族逻辑么?
“费拉拉先生,我是个术士,但由于家传的因素,我也兼职了一点战士的能力。”
亚伦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你是一位干了这行二十年的老牌精英级战士了,我想问问,如果我以后打算经常出来冒险或者出外勤任务,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么?”
“哦?尊贵的科米尔萨利安子爵大人居然会向我这个佣兵头子讨教?”
费拉拉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圣人曾经说过,冒险者的智慧是无穷的嘛。”
亚伦笑道,他的态度很诚恳:“听听总是好的。”
他的超凡魅力又一次起了作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得不好好地说一说赞比亚老牌战士,费拉拉的冒险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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