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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辞眠戴着口罩,声音显得闷沉,他清了清嗓子,放大音量说道:我是来拿手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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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
酒保的表情更茫然了,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手机?”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一个酒保匆匆走过来,身高和林辞眠差不多,“你是来拿手机的吧。”
林辞眠点了点头,他当场给晏时樾打了个电话,手机铃声萦绕在两人耳边。
酒保放心地把手机交给他,接着说道:“我是在卫生间捡到的,你朋友可能还在这,你能不能找到他?”
这……他又没有探测晏时樾的雷达,怎么找得到。
不过,能立刻将手机还给晏时樾是最好的,他如果把手机拿回去,之后至少要转两三个人,费一番波折,才能联系上晏时樾,那就太麻烦了。
两人走到洗手间,酒保指了指洗手台,“手机就是在这儿找到的,这个洗手间的位置比较靠里,只有包厢的客人才会到这儿来。”
林辞眠赞同地点了点头。
以晏时樾的名气和身份,很容易被认出来,他不可能在毫无隐私性的地方喝酒,只能在包厢。
林辞眠走出卫生间,看到走廊两侧紧闭的房门,一时犯了难。
这要怎么找,总不能一间一间地敲门,再进去找一圈吧。
林辞眠只是想了想那画面,手臂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表情也差点绷不住。
社恐窒息jpg。
酒保看出了他的为难,提议道:“你还是之后再联系他吧。”
林辞眠点了点头,和酒保一起往前走,当他们走到走廊正中间时,左前方紧闭的房门开了。
屋里一片幽暗,男人侧身站在门口,走廊上的灯光轻洒在他宽阔的肩膀,照亮了如深海般漆黑的眸子,但另一半脸隐藏在黑暗中,高挺的鼻梁投下浓重的阴影,脸部的线条更显凌厉。
酒保猛地停住脚,身体绷得笔直,像是被钉在了空气凝成的铁墙上,眼睛睁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
林辞眠也傻掉了。
晏老师怎么不戴口罩和帽子就出来了!
走廊上除了他们三个,空无一人,但随时都可能会有人从别的包厢出来。
林辞眠仿佛已经看到明天的热搜词条在跟他招手了,心中警铃大作,顾不上呆愣住的酒保,快步走上前,拉着晏时樾进入包厢,重重关上门。
待在密闭的包厢,林辞眠还是不放心,用背抵着门。
从明亮走廊进到黑暗的包厢,眼睛没法立刻适应,林辞眠眨了眨眼,低头摸索着锁上了门。
晏时樾没有开口,一直站在他面前,气息在密闭的房间里无限放大,让人无法忽视。
林辞眠只能勉强看清轮廓,他试探地开口:“晏老师?”
他的声音刚出口,就像风消散在了空气中,
()过了足足五秒,才听到了晏时樾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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