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交接,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楼,与无数来来往往的行人擦肩而过。
“我这几天运气不太好,准备去教会做个礼拜去去晦气。”
“我记得你信仰的是盘星教吧不是说解散了吗”
“说是解散,实际上是被合并了,就是最近崛起的那个地末教,前段时间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个你知道吧”
说话的人压低声音“我一个朋友招惹了脏东西,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求助,竟然真的有用据说盘星教之所以会被合并,就是因为信仰的天元大人斗法时输给了地末教信仰的真神。”
同伴好奇“地末教信仰哪位真神”
“当然是无所不能的地末大人是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神呢。”
教会大门被修的很气派,巨大的木门朝两侧打开,上面雕刻着难以辨认的繁复纹路,看似杂乱,实则好像有什么特殊的韵律,盯着看得久了,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甚至有种隐隐的反胃感。
久次圭赶紧收回视线,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胃。
应该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吧。
他站在教会大门口踟蹰不前,时不时有来往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也有好心的教众上来搭话,被他冷淡的态度劝退。
有人认出他是最近新闻上那位为女儿报仇的好父亲,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大。
可能是停留的时间太久,也可能是门外的嘈杂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穿着白西装面容精致的蓝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停在他面前。
“这位先生,你看上去需要帮助对吗请跟我来吧。”
“你是地末教的人”
久次圭开口,声音沙哑。
披着人皮的真人瞥了他身后一眼,露出非常标准的阳间微笑“是的,请跟我来吧。”
周围有认出真人身份的女教众拼命压抑着兴奋的尖叫“哇,是秘书长。
竟然是秘书长亲自来接”
同伴白了她一眼“你冷静点,毕竟是这位久次先生,光是这份对妻子女儿的爱,就足以获得地末大人的肯定了吧由秘书长大人亲自来接不是很正常吗”
“你说的也是。”
这样的议论久次圭已经听过太多,明明内心早已麻木,却还是下意识地露出悲痛的表情,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好有几分真情,有几分是一天天积累形成的面具。
他跟在蓝头的青年身后,穿过铺着昂贵高级地毯的走廊,路过许多跟前面的青年打招呼的教众
、穿着白色衣袍的工作人员,抵达正厅侧面,一座传统日式风格,装修温馨、相对狭小的房间。
这间屋子的装修风格让久次圭感到不适,因为他的家里就是这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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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妻子一块选定的樱花壁纸、网格桌布、桌上的粉白玻璃花瓶重合的元素太多了。
曾经是美好的回忆,如今看见这些,只能让他炸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能换一个房间吗”
“不能哦,这是最适合你的忏悔室。”
真人刷地一下把门拉上,转头,看着久次圭和他身后,随着他眼珠落点的移动,一灰一蓝的异瞳在久次圭眼中越来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仰仗人类还没有完全退化消失的危机直觉,他刷地起身,大步向外走“我要离开”
蓝头的青年拽住他的胳膊,如同一只铁臂,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甚了,他看见对方偏过头,凑到他耳畔。
真人脸上定格一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