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当做那一晚的事情没发生就可以了!
太子殿下似乎有了写茅塞顿开的爽快,他放开缰绳,展臂迎风,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秦旌再见到姜冕时发现后者又变回了自己原先熟知的那位太子殿下。
姜冕随手把马鞭递给秦旌,很平静的说:“秋狝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旌虽对方才姜冕反常的行为好奇,却也不敢问,只是说:“殿下放心便是,围场那边末将已经打点好了。”
姜冕颔首,漫不经心地望向远方:“本宫交代你的事情也已经办妥了吧。”
秦旌不自觉地看着太子殿下那张绝美的脸:“已经办妥了。”
姜冕收回目光,望向秦旌,勾出一个摄人心魂的笑容。
他拍了拍秦旌的肩膀,道:“多谢。”
秦旌耳朵倏然红了,待他回过神时,姜冕已经走远了。
姜冕回去的路上都在盘算如何跟贺恂说清这件事。
可当他听到贺恂还跪在书房时,不有有些忐忑。
贺恂在书房跪了一下午,两条腿都快没知觉了。
当他看见姜冕推门进来时,心里竟然升起了许多委屈的情绪。
姜冕眼神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贺恂。
贺恂也抬眼看他。
烛火跳动噼啪作响,屋子里光影昏暗,两人的影子也静默的对峙。
最终还是姜冕先开口说话:“起来吧,本宫没让你跪那么久。”
贺恂撑着桌角站起了神,他目光盈盈望向姜冕,竟然有几分可怜。
太子殿下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伴读的眼睛。
贺恂见状,立即踉跄上前几步,道:“殿下是心疼臣了。”
姜冕眸色深了几分,他缓缓抬头,似笑非笑:“贺恂,本宫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误会了吗?”
贺恂面色一滞:“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冕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到书桌后,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的玉钏。
“那一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也受了罚,本宫也不想再追究了。”
贺恂万没有想到姜冕会以这种方式提起那一晚的事情来,他额上青筋暴起,却没有说话。
姜冕没去看他,接着说:“那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可懂得?”
贺恂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想质问姜冕,想了想却又作罢,最终也只是僵硬的应下,转身离开。
姜冕听着贺恂的脚步声渐远,才放松下来。
他不自觉地捂住心口,茫然无措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脏正在热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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