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漫长的饱餐。
方行舟连续两晚精疲力尽,累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却一个月来第一次在夜晚感到平静,靠进爱人汗湿的怀抱中,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迅沉入睡眠。
本来应该一夜好梦,但或许是睡前过分剧烈运动的原因,他隐隐觉得自己又做了整晚的梦,梦里面,他仍然在重复着和见川的疯狂纠缠,但又和醒时有着微妙的不同,不同在于属于男性的某个象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韧的、灵活的、不知疲惫的触手
醒来后,他下意识伸手去摸。
然后摸到了熟悉的什么东西。
这一下触摸,让见川迅睁开眼,灼灼地看着方行舟,将它当成最直接的邀请,雀跃地提议“来”
方行舟立刻放手,挪开视线,道“上班。”
玻璃珠般的瞳孔黯淡下去。
“好吧”
见川把他搂紧一点,重新闭上眼,声音变得懒洋洋的,“还早,再睡十分钟。”
方行舟看向挂钟,见川的判断非常准确,距离闹钟响起还有十分钟。
他却睡不着了,就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微光,安静打量枕边人的脸。
短短十几秒内,见川的呼吸又重新变得悠长起来。
沉睡间,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两下,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俊美的脸庞上罕见地带了疲色。
方行舟极少在他的脸上看到疲倦,哪怕前一天晚上他们厮混整个通宵,见川也能保持情绪高涨,精力充沛到时常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属于医生的直觉动了一下,方行舟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似乎有点微热又在正常的温度区间内。
见川半睡半醒地把他的手抓住,塞回被子里,含含糊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惦记着送老婆上班“等会送你不着急”
方行舟的手被他握着,正好放在两人的腹部之间。
那里热乎乎的,像贴着暖宝宝,温度明显出人类所能产生的温度。
方行舟心中一沉,将手抽出来,掌心贴上见川的腹部。
体感过了五十度。
这个动作大约让见川觉得很舒服,他的喉咙里出愉快的叹息,又凑近一些,嘴唇在方行舟脸上蹭了蹭。
眉头越皱越紧。
方行舟开始检查他的全身,从脸颊开始摸,一直摸到小腿,反复确认,现只有腹部的温度是异常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甚至当他的手长时间停留在那里时,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触电般把手收了回来。
愣了半秒,他莫名开始心跳加快,又将手重新贴上去。
这回,没有乱七八糟的动静,好像刚才只是他产生的错觉。
他的大脑飞运转,寻找着可能相符的病状。
但这样的症状太奇怪,无论怎么都无法匹配已知的疾病。
而热的人还丝毫不查,仍然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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