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
“你说什么”
如今的新帝,脸上露出了点儿笑,激动地站起身,“峻俞危甫他当真出来了”
新帝正值壮年,比俞峻年长少许,却更显老成,一张与梁武帝相似的容长脸,不怒自威的凤眸里此时眉眼里盈满了欢喜。
一个“峻弟”
便险些脱口而出了。
但顾及到如今的身份,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与俞峻从小一同长大,又无利益冲突,自然情同手足。
“哈哈哈好我还以为他就要缩那儿一辈子呢”
新帝拊掌大笑。
身边儿的太监们揣摩着圣意,也捡着些好听的话与新帝说。
新帝脸上笑意更浓了。
“既如此,陛下,那那几个人该如何处置”
“该如何处置”
新帝微微一愣,微露不悦,“这等小事还问我作什么这天下人人人都有可能徇私唯独他俞危甫绝不会徇私”
“那个叫李贤和薛鼎的是吗”
新帝沉吟道,“吩咐下去,彻查牵涉进此事的考官和考生们,若坐实了罪名,枷号他几个月,遣戍新疆充军,等到了配所,再杖他百棍就是了。”
这也是“薛鼎”
这个名字第一次从万岁爷口中念出,不过却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儿,新帝面上又露出几许怅惘与怀念之色,转瞬即逝,又换了副笑颜。
“他这俞危甫,枉我念他得紧,他却自己默不作声地成了亲”
新帝身边的心腹马太监呵呵笑道“那可不是么这做儿子的果然是肖小子的,老子当年是解元,这儿子也成了今年的解元。”
虽未谋面。
“张衍”
这个名字却在新帝这儿挂了个号。
新帝兴致更盛。
就是据说这张衍非他亲子,令他稍有些芥蒂。
但这少年能成解元,想来也是个青年才俊,才之心一起,这点儿不快也迅速压了下去。
“我若是此时下道旨意召他进京”
新帝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半,忽地不说了。
太监惊讶“”
“陛下”
新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他那个刺头性格,想来也不会听我的,还是等他儿子春闱上京再说吧。
我就不信俞危甫他不来。”
这回江南乡试的舞弊案,最后以一种众人都没想到的方式收了尾,万岁爷亲自过问,还了今科解元他们一个清白。
陷害今科解元的李房考、薛鼎等人都被遣戍了新疆。
听孟屏儿将这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的时候,孟母心都快揪起来了。
孟敬仲路过莞尔一笑问“屏儿,你们说什么呢”
孟屏儿眨眨眼,有些俏皮地答“说今年乡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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