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得出来,那是秦剑的剑刃劈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来雍城是有什么图谋。”
郑国喃喃,“混在送子官船里,应该是友军吧。”
白桃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可以啊,之前问你什么都一问三不知,现在居然还讲得头头是道,看来你这几千年的妖龄,可不是光用来啃树皮上面了。”
郑国包子脸蹭的红了:“那是未知,我对未知都恐惧,对已知才有把握。”
“都一样。”
谁能保证对未知的事情都心生向往呢?
可提前知道可怕的未知又何不是一种更深的恐惧。
白桃知道自己即将有死劫,在心里小大人的叹了口气:“唉,累了。”
郑国:“?”
他差点就要说我们回去睡觉吧,目的地就到了。
这是座华堂溢彩,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灯火点点,编织开了一个漫长而优美的梦境。
将领们更加的谨慎,前半张脚掌贴着地面,后脚跟压根不往下踩。
他们吊着口气似的走进宫殿里面,里面有两个摇床,摇床里面有两个襁褓,一直在发出诡异发毛的嘶嘶声,至于里面到底是不是婴儿窥伺不到了。
在摇床旁边就是坐着位如花的妇人,正是赵姬。
赵姬眼眸温柔似水的望着摇篮里的两个襁褓,偶翘起手指点了点,“哦哦哦,大布,小布,娘知道你们饿了,别哭了哦哦,你们的父亲临走前交代了娘,吃的就在晚上到,快看啊,新鲜的。”
白桃听到赵姬喊自己孩子名字的时候,愣了一愣
小布,大布?
赵姬的眼角眉梢都泛出了柔光,拍了拍两下襁褓。
她抬头看了送过来的十一个孩子一眼,几个孩子都不知道害怕的,兴许是赵姬身上的柔柔母爱,激起了孩子们对娘的思念,“呜呜呜,娘,我要回家,呜呜呜,娘娘”
“娘我饿”
“我听话,我听话,娘,我下次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娘我错了。”
几个孩子都哭得打嗝,白桃知道赵姨是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模样的,遂一直耷拉着脑袋,躲在郑国后面避免节外生枝。
郑国为了不让自己变得显目,也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把不虚有的眼泪,“怎么办,小孩子怎么这么爱哭,我都快要赶不上趟了。”
白桃戳了戳他的后背,眼神梭巡着四周的异样和动静,说道:“哭你都不会,需要我掐你一把吗?”
“嗝。”
郑国打了个哭嗝,“呜呜呜,还是算了吧。”
夏风习习,只听得孩子们哭声不绝。
但奇怪的是这座宫殿里没有任何虫蚁和禅鸣的响声,连清碎的月光都显得灰蒙蒙。
赵姬眼神在这些孩子中打了个摆子,蹙着弯眉道:“怎么都越发的面黄肌瘦,我还要你们仔细些要些体魄好的,免得什么传染病都塞我儿嘴里,现在不仅送的越来越慢,还一个个病怏怏的,你们亵渎值守,该当何罪?”
将领讪笑道:“这别看着病怏怏的,但是能够在缺衣少食的船上活下来,活过半月,那身子骨都不羸弱,这也是卑职为太后娘娘您肝脑涂地的着想。”
“虽是慢了些,但至少有十二个孩子,卑职的手下数过的,还多了两个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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