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冕微微回神,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意。
“殿下方才笑了。”
“是吗,”
姜冕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笑起来,“或许是想到了贺恂吧。”
又是贺恂!
秦旌心中难免有些愤懑了,他知道自己对太子殿下怀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把如此低贱的爱慕之情摆到明面上来。
可是贺恂也不过只是永乐候家的儿子,若论起官职来还没有他高,为什么贺恂就总能得到姜冕青眼呢?
姜冕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小插曲,他继续说了说沈遇的事情,最后总结道:“你这几日好好表现,等到事成之后你就是整个云朝最有实权的将军。”
秦旌这才点了点头,拱手行礼道:“谢太子殿下抬爱。”
姜冕见天色已暮,也不多留,只告诉秦旌自个儿明日还要来校场就离开了。
秦旌望着太子仪仗远去,受宠若惊许多,太子来校场一趟本就稀奇,如今却要连着几日都来了,属实是让他内心鼓舞。
用罢晚膳,太子殿下趴在床上又无聊起来,他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免就想到了昨晚自己同贺恂在这张床上做出的事来。
他瞬间羞红脸颊,就连耳朵根儿也红成了一片。
“彩明!
彩明!”
尴尬的太子殿下大声喊着彩明的名字,希望借此忘掉昨晚发生的事情。
彩明捧着一碟糕点进来,慌张问道:“殿下,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姜冕不自然地撑起半边身子,装作漫不经心道:“贺恂怎么样了?”
彩明日夜伺候姜冕,自然知道太子殿下虽然明面上看起来不喜欢这个伴读,但其实心里很看重贺公子的。
“您早晨不是刚去过永乐候府吗,”
彩明一面说着,一面上前服侍姜冕躺下,“贺公子身强力壮,不日便痊愈了,您不必担心。”
姜冕噤了声,闷闷不乐地躺回床上。
他从未想过担心贺恂,只是为了缓解尴尬才随口问起的。
贺恂受伤不轻,一连几日都躺在家里将养。
没有贺恂管制的这几日,太子殿下可谓是玩疯了,他每日不是去校场找秦旌练剑骑马就是和齐云生满街乱逛,日子过得不能再惬意了。
这已经是贺恂卧病在床的第五天了,太子殿下如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校场,准备和自己的鸢尾长弓亲密一番。
秦旌早早地就候在那里了,他见姜冕策马而来,眼神一亮,上前去亲自牵住缰绳。
“殿下今日光彩照人啊。”
“是吗?”
姜冕笑着翻身下马,顺手解下自己的鹅黄披风,露出里面新做得银红色胡服来,“本宫原是不愿穿这件衣服的,奈何彩明说这颜色很衬本宫,这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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