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错愕,他明明是想离开房间的。
他目光沉沉地打开水龙头,拆了牙刷,刷了牙洗脸时,门外又传来她的声音,“里面有剃须水,你把胡子也刮一刮。”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浑身清清爽爽,还带着薄荷水的味道,柏盈终于满意了。
几分钟后,柏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宛如八爪鱼一样抱着他后,他心里那点气也一扫而空,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屋子里暗得好似在深夜。
“等下记得叫我起来吃饭喔。”
柏盈迷迷糊糊入睡前,又再次提醒。
说完后,她往他怀里钻,当他是枕头,闻着他身上淡而清冽的气息,没一会儿便陷入梦乡。
蒋墨成反而浑身不自在。
他们之前也很亲密,但还是头一回躺在一张床上,他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呼吸也在克制着不敢太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僵硬的身躯才逐渐得以放松。
他试探着伸出手抚上她的肩膀。
她睡得很沉,他又小心翼翼地低头,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心念一动,亲了亲她的额头、脸颊,将她搂得更近,这下他们成为了两只八爪鱼,紧紧地攀附在彼此身上。
攀着抱着,蒋墨成身躯再次一僵,并且比之前更僵硬。
他想推开她,但根本推不开,好不容易分开了一点,她又蹭了上来,大喇喇地贴着他。
蒋墨成“”
他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从被子里逃出来的一只手垂在床边,攥紧,青筋暴起,显然忍耐到了极致。
但即便到了极致,还得继续忍。
柏盈睡得香甜,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蒋墨成是被折腾了好几次,等她精神饱满地醒来,拉开窗帘一,床上的男人一脸恹恹地坐起来,仿佛受了很大的煎熬一样搓了搓头发。
“怎么了”
蒋墨成声音带着些沙哑“没事。”
“你没睡”
柏盈还想赞叹他不愧是当保镖的,几乎一夜未睡,天都没亮就带着她“私奔”
,结果沾上床了居然都不睡,还真是让人佩服,“怎么都不睡,认床”
眼前的人一脸无辜地问他这个问题,蒋墨成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了了,伸出手一把拽过她压在床上,柏盈的发绳早在睡觉时就蹭掉了,乌发在白色的被子上散开,她还要开口问什么,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又狠又凶地吻着,她想伸手,又被他强势地扣着摁在头顶。
由于他下午还有公事要办,两人只简单地在餐厅吃过午饭后,在电梯厅分别。
非常难得的,蒋墨成她不再是直勾勾的,反倒尴尬躲闪,柏盈担心他恼羞成怒,一直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直到进了电梯厅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她总算是明白他醒来后为什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哀怨模样。
柏盈重新收拾,提上包出门,既然要在宁市呆几天,那找律师的事也一并解决了。
之前她也想过在本市找,但这短时间内她不想回去,只能找专业人士帮她跑这一
趟,宁市人才也不少,她直接找了个当地名气最大的律所,找了位着虽然年轻但很干练、眼神更是坚定的律师。
找律师当然要在合同上保证自己最大的利益,廖俊宏现在仗义是一回事,谁能保证几年后他不会变。
人会变,合同摆在这里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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