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漫不经心道:
“家中就我和儿子,还有儿媳妇三个,儿子去隔壁镇上做工了。”
“你儿媳妇呢?怎么没见着?”
“病了!
被你们吓病的!”
那大娘扫众人一眼,直接关上了门。
“你!”
韶州司马气得满脸通红,似乎也不愿在上级面前露怯,叫了两个官差过来便要拆门。
“不必了。”
裴渡拉住他:
“我问你,这一路走来,村子里为何不见一个年轻女人?”
“这……安南村虽然偏僻,但看这些年的户籍名册,娶妻之人也不少,不过那都是些姑娘媳妇,出了如此大案,怕是都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吧。”
色渐渐黑尽,裴渡心中却疑窦丛生。
趁他带着人往下一家去,韶州司马对手下一个吏道:
“你快马去灵鹫寺一趟,将云意姑娘请回来,这位大人虽然厉害,可若是有画像相助,破案也容易些。”
……
第二日辰时,灵鹫寺。
“什么?城中竟出了这样的大事?”
谢栀立在松树下,看着跋涉而来的吏,一脸惊讶。
“云意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冒昧来打扰您,虽然岭南五府经略使已然接手此案,可司马想着若有您相助,也会容易些。”
“官府查案的事我不大懂,不过若用得上我,我自当尽力。”
谢栀当即回去收拾了包袱,同其他几位画师告别。
城中发生了如此大事,灌灌还在城里,他还那么,她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在灵鹫寺待下去。
坐上官府派来的马车,等他们到城中时,已然快黄昏了。
马车在延宁坊停下,谢栀先回了家中一趟,见灌灌正和邻居家王婶的孩子在院中斗蛐蛐,这才安心。
见她回来,灌灌朝谢栀招手:
“娘,陪我们一起玩。”
“娘还有些事,等事情了了,陪你放纸鸢。”
谢栀叫来昌平又嘱咐几句,这才同那吏一路赶往官府。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吏已然将那些村民描述的几个歹徒样貌一一整理成册,先给谢栀过目。
但谢栀在车上细细看过,却觉得不大对劲,或许是上头描述略粗糙,她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到了官府,她走到陈画师常用的那间房中,在画板前坐下。
官差押送着那几个村民入内,谢栀让他们坐在对面,根据他们的描绘着手画像。
只是几人一同叽叽喳喳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她只好让其他人都先出去,一个一个地旁问。
谢栀从歹徒的人数、身高、体型、衣着打扮入手,等上一个人完后,才叫下一人入内。
等第二人描述完,谢栀却发现他的话同上一人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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