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里头没有应答,只有少女接连不断的呜咽。
“好端赌,哭什么?今日送你的那些东西,不喜欢吗?”
帐中人哭声难抑,哽咽着朝他道:
“你快出去,别过来!”
裴渡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他一把掀开帐子,隔着昏暗的灯光,只见床上少女鬓发凌乱,衣裳不整,脸颊绯红,眼中大颗大颗泪珠滚出,如此情形,简直叫人心猿意马。
“怎么回事?真的不舒服?”
他立马伸手去探谢栀的额温,在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电光火石划过脑海,裴渡脑中有半刻空白。
他眸光暗了暗,大手从她的额头移到脸上,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又中药了?”
谢栀闻言,迷迷糊糊地点头,又摇摇头。
她伸手拭泪,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脸埋在被中,哽咽道:
“大人,你出去,好不好……求求您了。”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话也是断断续续,一看便是难受到了极点。
身后静默良久。
谢栀的耳边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一旁的床榻一沉,男人温热的怀抱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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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屋中风雨消歇,屋外,边泛起鱼肚白,有早起的婆子开始在府中各处洒扫,声音在静谧的庭院中回荡。
谢栀将整个身子埋在温热的浴桶之中,只露出个脑袋,静静地听外头传来的对话声:
“世子,已经全部查过了,荔淳姑娘今日的饮食绝无错漏。”
这是翟嬷嬷的声音。
良久,另一道中年女声响起,
“若是饮食没有问题,那荔淳姑娘一开始中的,很可能不是春情散,而是……冬魄散。”
话声音渐,半晌后,裴渡披衣走了进来。
谢栀的身体往下沉了沉,取过一旁的绤巾盖住自己,眼神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去。
裴渡同样刚刚沐浴过,走来时带着一股澡豆的香味,霎是好闻。
他蹲下身,对谢栀道:
“别洗太久,如今寒地冻,怕是会着凉……你之前中的药很可能是冬魄散,发作三次后药性才会彻底解除。”
谢栀囫囵点点头,却并不话。
裴渡一贯是知道她的,别扭时就不理人,他也不为难,又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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