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觉得头痛不已,浑身也麻木得很。
谢栀撑着起身,看见手心被缠了厚厚的纱布。
“荔淳姐姐,你终于醒了。”
谢栀转头,看见书童宓奴立在门外,手里端着茶盏走进来。
床边的青州窑刻花香炉中飘出缕缕香烟,谢栀呛得咳了两声,接过宓奴手中茶水,勉强压了一压。
“姐姐,你已经昏睡整整一日多了,我快担心坏了。”
“什么?一日了?”
谢栀掀被坐起,拉着宓奴的手问,
“那、那双福和他娘有没有上门来?渔阳县主可曾来过?”
“姐姐,您在些什么呀,渔阳县主最不喜诗书,怎么会来咱们这里?我也不认识双福,只知道这两只有世子来过。”
谢栀正要松口气,却忽然听见世子这两个字眼,又咬了咬牙。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谢栀懊恼地捶了捶脑袋,
自己是病糊涂了不成?居然敢骂他!
思及此,她忙问,
“老夫人走了吗?”
“姐姐,老夫人早就启程了。”
谢栀惆怅一瞬,
“也不知还能在这观雪楼待多久了。”
“荔淳姐姐,你明日就得走了。”
“什么?”
“仰山台的长明哥哥叫我告诉您一声,若姐姐身子好了,便收拾东西去仰山台,荔淳姐姐,这是为什么呀?宓奴舍不得您。”
谢栀拉起宓奴的手,道:
“没事,咱们还在一个府上,见面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是在安慰宓奴,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裴渡,究竟想做什么?
…
“姑娘大病一场,可恢复好了?”
“多谢郎君,我已经大好了。”
簌簌秋风起,吹得院子里的花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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