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这诗句不是你剽窃的?”
邓勘冷笑道。
“假设是剽窃,我也得知道从何处可以剽窃。
所以适才在下才做设问,文录兄在度支衙当值多年,可有写诗句的习惯?”
周坦反诘道。
“你的功曹职是接我的任,想必我在公房内遗留了一些文章,被你窃去了。”
李文录阴阳怪气的说道。
“文录兄,此事我不得不多嘴几句了。
度支衙内,多位同僚可都能作证,别说文录兄你遗留下什么文章,就连原本该是你录入的账目,只怕也是请了诸多同僚帮你代笔的吧。”
周坦同样还以了阴阳怪气。
“你什么意思?”
李文录脸色一冷,周坦可真是戳到他的痛处。
“我什么意思?文录兄学识几何,我与你交情尚浅,不得而知,但度支衙内多位度支学士,与你共事多年,相知相熟。
怎么,需要请几位旧同僚一起来叙叙旧吗?”
周坦故意咄咄逼人。
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其实也提供不了多少实质证明,但至少能让李文录在大庭广众之下、楚王与贵宾们眼前,好好的出丑一番。
李文录别说写诗了,就其那点粗略的学识,平日里账目都懒得亲自处理,这几年真正亲手落在功曹文书上的文字能有几百字就不错了。
“眼下你剽窃文章,证据确凿,还敢信口雌黄,你这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吧?”
李干愠怒,但他思路清楚,很快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
“是也。
周坦,伱说你作于六月,却无人证。
李文录作于六月,可是我与同乡数人亲睹。
眼下问的是剽窃之事,不必东拉西扯。
我可告诉你,你这卑劣行径,已经惊扰了楚王殿下的夜宴。
你若还有自知之明,赶紧认了,省的丢人现眼。”
邓勘维护着李干,训斥着周坦。
周坦顿觉一阵不痛快,他本来就与李干有旧怨,就算没有今日“剽窃”
之事,自己也一定不会放过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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