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今她所有的窘境都被梁翊恒看了个一干二净。
她卑微的自尊心,此刻碎了一地。
梁翊恒见她不话,便垂眸去看她的手。
水龙头虽然是逐步加温的,但是被热水烫到还是挺疼的。
齐晓晓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他捉住她的手腕,轻声细语:“看你的手都烫红了,跟我去擦些药吧。”
完,就拉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把椅子拉到床边,安排齐晓晓坐上去,然后才转身到客厅里去拿药膏。
齐晓晓坐在深蓝色的电脑椅上,打量着整间卧室的陈设。
梁翊恒的卧室很大,至少比她在杨老师家睡的房间要大很多。
偏冷色调的装修风格,原木色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战机和武器的模型。
书柜里除了中学生必读的那些文学作品,都是有与军事和武器相关的书籍和杂志。
其中还有一些奖牌和奖状,梁翊恒这是之前参加过什么比赛吗?
齐晓晓正要站起来去看他书架上摆放的那些奖牌,梁翊恒就拿着药膏走了进来。
他坐在齐晓晓对面的床上,晃了晃手里的药膏:“擦点药吧。”
然后就轻轻地托起齐晓晓的手,在她被烫红的手背上挤了一些药膏,慢慢地揉了起来。
梁翊恒的力道很柔和,带着一种心翼翼的呵护。
药膏并不刺激,涂在皮肤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像薄荷叶贴在皮肤上的感觉。
齐晓晓赶紧往回抽胳膊,不想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了:“配合一下,药还没抹匀。”
他抬起头,咧开嘴朝她笑了一下。
齐晓晓看得一愣,旋即开口:“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了。”
梁翊恒并没有松开手,边给他揉药膏边道:“我手都沾上了,总得做完吧,而且做了一半没做完的事情,会让我想着,那样我会觉得很难受的。”
齐晓晓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梁翊恒手上的动作没停:“你没听过强迫症吗?”
齐晓晓低下头不话了,虽然不知道强迫症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实在是不忍心继续拒绝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梁翊恒揉了一会,停了下来,走到电脑桌边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剩余的药膏,随手将纸团扔到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又坐了回来。
“现在可以跟我了吧?”
他看着齐晓晓的眼睛问。
梁翊恒的声音轻柔,眼神真挚,问过之后就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齐晓晓沉默了一会儿,咬了下下唇才缓缓道:“奶奶她,去世了,给我留了那封遗书,刚刚那个女人,是我的婶子,也就是我爸爸亲弟弟的妻子。”
梁翊恒看着她点点头:“所以,她的是真的?”
齐晓晓点点头,继续道:“奶奶的身体很好,是因为上山拾柴的时候摔倒了,才……我怀疑是因为婶婶觉得没必要送去医院,所以叔叔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
着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梁翊恒看着她,沉默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继续看向她的眼睛,等她继续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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