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祝隐洲便从寮房里侧的窗户离开了。
像是从不曾来过。
沈晗霜收回目光,这才出声答应门外的春叶:“刚回来,正在点灯。”
春叶推开门往屋里走,笑着说道:“怎么这就把门关上了?摸黑可不好找到蜡烛。”
“方才进来后顺手就关了门,”
沈晗霜已经点燃了屋里的烛火,柔声问道,“怎么还没睡?”
她和祝隐洲跟着尾随她的那人去了陈兰霜的寮房那边,再回来时就已经不早了。
他们方才又说了一会儿话,眼下已是深夜。
春叶一面帮沈晗霜找出干净的寝衣,一面回答道:“姑娘一直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
“一直没听见这边开门或关门的声音,我还以为姑娘是被皇后娘娘留在那边住了。
没想到敲门时姑娘就在里面。”
沈晗霜顿了顿。
方才开门和关门的都是祝隐洲,的确不曾发出任何响动。
否则一直留心着这边动向的春叶应早就过来敲门了。
见春叶为她布置好床铺,又朝窗边走去,准备像之前那样关上窗户,沈晗霜犹豫了一息,柔声道:“今夜把窗户开着吧,屋里有些闷,透透气。”
春叶没有多想,转而道:“那我为姑娘换上厚些的被褥,免得夜里受了凉。”
从姑娘这间屋子的窗口望出去便是独一份的山景,但也容易受风。
沈晗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拆开发髻,洗漱过后,沈晗霜便睡下了。
春叶悬了一晚上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也轻轻关上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
青云寺内另一侧,陈兰霜的屋子里。
“跟丢了?”
摇晃的烛光下,陈兰正在抄写经书,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拱手道:“是卑职失职。”
“这话,你不必同我说。”
“今夜失手,沈晗霜明日便会与沈相见面。
完不成父亲交代的任务,你自己知道后果。”
“卑职明白。”
男子垂首退了出去。
陈兰霜并未在意他的去留,只继续抄写着自己眼前的经书。
每位来了青云寺的女眷都得抄经,但陈兰霜每次抄写好的经书都会被皇后以“心不诚”
为由退回来。
陈兰霜知道旁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但陈兰霜仍得每日继续抄写这些毫无意义的经书。
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