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配不上他,而是说,你的家庭,起不到助益他事业的作用。”
“哦,”
林浅拿起紫砂茶壶,旋转着往茶杯里,注入浅褐色茶水,“我知道我没有任何优势,你家的优势,你细说。”
江凯风翘起二郎腿,滔滔不绝地说:“太过复杂的商业知识,你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咱就说点简单易懂的,你应该知道,兴创集团,一直跟宇寰集团作对。
兴创总裁,是顾砚辞父亲在外养下的私生子。
他曾经放出狠话说,这辈子,他要跟顾砚辞较劲到底。”
林浅自顾自品茶,看似认真,实际上心不在焉。
江凯风抖了抖翘起来的右腿,看了看她,“江家实力,不容小觑。
我们可以助力顾砚辞,使得他更有斗败兴创集团的资本,更可以在他决策失误,自损其身时,为宇寰集团注入百亿资金……”
他罗列完江家优势,斜睨着林浅问,“江家能提供给顾砚辞的好处,多的数不清。
你能提供什么呢?顶多是端茶送水,捏肩膀捶腿,抒解生理欲望,洗衣做饭。
说实在的,你能提供的这些价值,只能满足普通人,满足不了身为集团公司总裁的顾砚辞。”
被他打压,林浅毫无反应。
伤自尊,小事一桩。
她从江凯风不达目的不罢休态度上,看清她唯一能做,也是必须做出的选择。
“说完了?”
林浅放下茶杯,一双清滟桃花眼,眸光微闪,直视江凯风,态度依旧是不卑不亢,“说完了换我说,顾砚辞那个人,一向以利益为重,他不肯娶令妹为妻,无非是,你家能提供的利益不够,不足以打动他。
你与其浪费时间,叫我让位。
不如加重利益砝码,让他心甘情愿,娶令妹为妻。”
江凯风盯紧她,仿佛是要深究她,“这话说的,好像你不在乎他似的。”
林浅垂眸,自嘲一笑,“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和他之间,隔绝着无法跨越的人生鸿沟。
若有一天,他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令妹,我第一时间退出。”
一墙之隔,会客室大门外,刚从江州归来的顾砚辞,听着屋内谈话声,他狭长幽深的凤眸微垂,眼底浮现墨汁般浓稠的浑厚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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