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没和秦氏对着来,将一旁掐好的辫子拿过来,道“娘,您这一次掐的怎么样”
秦氏愤愤地放下鞋面,离贝思甜远远的,因为生气,劈手夺过了那把辫子。
脸上阴沉的脸色,在手摸到辫子的时候愣住了,她眼睛不见,但是掐了几十年的辫子,这辫子怎么样,一摸就能摸出来,而且模模糊糊的能够到一条整齐的辫子
秦氏将辫子凑到眼前,仔细了,嘀咕道“你该不是把我掐的拿过来了吧”
这么说着,她自己先是摇了摇头,她掐的辫子都在东屋,那簸箩也是因为纳鞋底子拿过来的,里头存着麦梃子,才让贝思甜没事掐的。
秦氏顺着辫子一路摸过去,摸到起头的地方,发觉起头的地方很粗糙,包括后来的一段也不是很工整,过了这一小段,大概有五六寸的长度,这辫子便能入眼了,而且越编越好
摸到后来,秦氏脸上的诧异越明显,后边的似乎编的和她这个几十年的老手差不多
秦氏几乎不敢相信,她拿到眼前了又,有点恨自己这眼睛不行,要是能见,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她编的差不多了
“你咋忽然掐的这么好了”
秦氏抬头着贝思甜。
那双眼睛蒙上一层白雾,又因着脸上的横肉和眉心的川字,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一般人心里都会犯怵。
贝思甜脸上的笑容不变,仔细了那双眼睛一眼,发觉她这眼疾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厉害,嘴上说道“爸不是说了厚积薄发吗,好歹也掐了那么久,熟能生巧,时间长了也就会了。”
她将罗安国搬了出来。
秦氏听她说话还用上了词儿,没好气地放下辫子,也不那么生气了,道“你倒是会说,哪有突然就掐这么好的”
贝思甜闻言垂眸。
“肯定以前不好好掐”
秦氏补了一句。
贝思甜一颗心落下,还以为露出破绽了。
“娘,家里这因为我的事把钱都花出去了,就连平安明年上学的钱都没了”
“行了行了,说这干啥”
秦氏打断她,虽然语气带着不耐烦,不过脸上却是缓和下来。
果然像当家的说的那样,这孩子经历了一场大难,变得懂事起来,以前哪知道这些,给指令了让干啥干啥,没指令的时候就往那一呆,就跟个木头傀儡没区别。
秦氏或许心里想的有些夸张了,不过以前的原主,一天不说一句话也是常事
贝思甜的话让秦氏心里的郁结散了一些,原先家里一个瘫的,一个小的,一个不顶事的,就她一个瞎婆子撑着,别提过的有多累了。
如今有个人能说说话,她都很欣慰,更别提贝思甜现在还懂事了。
贝思甜见秦氏心情好了,于是说道“娘,这鞋面上若是绣上两朵祥云,卖相会好很多,说不定就好卖了。”
肯定会好卖的,村里那些老太太们家里稍微过得去的,都会买鞋面上带着小花的,一个个还都很高兴,那在她来简直粗鄙不已,若是绣上两朵祥云,再说点好听的,老爷们定然会喜欢。
“那你也得会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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