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忧郁地说“偶尔,当几个亿的项目砸在我手里的时候”
初念就兴冲冲来上班了,她蹭到他办公室里,趴着窗户只到外面更高的大楼、窄窄的一线灰色天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严冬当时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耸着肩膀难以扼制胸腔里迸发的剧烈笑意。
他觉得初念身上有一种气质,对这个世界保持一种古怪的疏离感,用旁观者的心态去参与这一切,偶尔会显得像一个慈悲的神明,通透又平和。
可偶尔又有点儿孩子气。
“当我的o吧,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说。
初念做出惊讶的表情“这么重要的职位,你不怕我把你公司搞破产”
“你太得起你自己了。”
严冬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初念生气地哼了声,就这样留在了公司。
严冬把她送出办公室拨了初珩的电话“放心吧,搞定了。”
“留下了”
“嗯。”
严冬挑眉,自得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初珩轻笑了声,“你算了吧我都不敢说了解她。
照顾好她,不然我真让你几个亿砸手里。”
“得,我这是招了个祖宗供起来了是吧”
黑沉沉的夜,没有一点光亮。
一个村庄普通的庭院,这个家里只有男主人公,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男人,妻子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他性子变得孤僻,人显得木呆呆的,她远嫁回来探望的妹妹和七岁的外甥女住在客房。
外甥女和妹妹睡得很熟,晚饭的时候,男人把几片安眠药混在了饭里给她们吃了,药效发挥了作用。
卧室里,男人再次从噩梦中惊醒,他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怒瞪着一双眼,剧烈的倒抽气。
很快,他平复了下来,眼神依旧瞪着天花板。
过了几分钟,他嘴里咕哝着骂了句什么,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去客房里了眼妹妹和外甥女,把屋门朝外锁死,他从南屋拿了铁锹走到了院子一角,他双脚在地上丈量了一下,然后扒开堆在一起的枯黄秸秆,开始挖了起来。
没多久,他从地底起出来一个袋子,袋子很沉,他很费力才能把袋子拖出来,他左右望了望,把角落里的水泥灰斗推过来,把袋子拖进去,上面又盖了一层秸秆,他去茅屋提了一壶柴油埋在秸秆里。
做完这一切,他蹲在地上喘息了会儿,抽了根烟,把烟屁股按在沙土地上,低头思考了会儿,然后起身对着左右手各呸了声,互相一搓,推着灰斗出了门。
后半夜,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悄无声息地推着灰斗走了二里路,在山坡下把袋子卸在了一条排水沟里,沟里垃圾密布,男人把编织袋扯开,露出里面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他有些嫌恶地捂了下鼻子,转身把灰斗里的柴油拿出来,尽数淋了上去,火柴一划
轰
烈焰燃烧起来,男人扭头推着灰斗离开了这里。
嘴里低骂了声“晦气”
ab两组同时开拍,是副导演领着b组演员在拍第一个案子的前情。
初念没在这边停留,去找杨子谏。
a组镜头拍完正在休息,道具组在布置现场,演员各自在调整状态。
初念走过去的时候,场务老师和她打了个招呼。
她点头,目光瞥向角落里的林嘉和,他在抽烟,靠在一辆警用大g上,眉目紧紧锁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饰演的角色叫徐凛,是个亦正亦邪的角色,原著里其实是双男主之一,可惜剧本送审的过程中,因为有争议,被迫改了一些他的设定,所以从男主降到了男二,之前接触的演员也是一线,不太愿意自降身份给别人搭戏做男二,就婉拒了,导演才接触的林嘉和,当时初念心里是拒绝的,首先他已经有过类似的角色了,再演同类型其实不太划算,其次他会影响到初念判断。
可阴差阳错,最后的确是他最适合。
这部剧没什么感情戏,男一男二女一女二只是区分戏份多少而已。
徐凛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化妆师给他补了下妆,叮嘱他注意别蹭到右脸上的伤妆,他轻点了下头,几个工作人员在感叹“感觉林老师好适合徐凛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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