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他纠缠过多,办正事要紧,便说:“这门楼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无关乎风水。”
这话一下子便封了那风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风水无关,那也就没他的什么事情了。
他当下略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小子,这样狡猾!
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门楼不能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如若不信,三日之内请看,妄动者必受警诫!”
说吧,那风水先生也不再说话,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骂道:“有毛病!”
二脑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对那风水先生所说的话有所顾忌,我想了想那风水先生的所作所为,并无丝毫高人的作风,而且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很好的样子,即便是风水真的很好,我们扒了也不见得三日之内就有什么血光之灾吧?风水影响人是靠时日的积累,三日也太快了些。
于是我对二脑袋笑道:“没事,你放手去办吧。”
二脑袋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门楼的事情。
老爸见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散的干净了些,忽然缓缓开口说道:“刚才那个风水师人心不正,小心他暗中使坏。”
我顿时醒悟。
这时候,二脑袋的老婆引着一个十分瘦削的老头走了过来,二脑袋向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们一大家子辈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了。”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声“九叔好”
,我也叫了一声“何爷爷好”
。
何九叔点点头说:“小伙子,不错,不错,刚才我就站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爷爷我也认识,算是老相识,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他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
何九叔说完以后,还特意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脑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后脑瓜上好像蚊虫叮咬了一下,有点疼痛麻痒的感觉,我伸手在后脑瓜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疙瘩,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何九叔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可能是什么虫咬了一口。”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茧子划着你了。”
“呵呵,没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都要进棺材的人了,我对他能带我们进金鸡岭辨别山道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当下我笑道:“听说何爷爷特别熟悉金鸡岭,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诉二脑——哦,不是,是何二叔,让他带着我们进山找,您老上年纪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脑袋知道个屁!
这个金鸡岭,我从小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带你们去,你们什么都找不到,这些年轻人,有哪个敢跟我比对这金鸡岭的熟悉?”
二脑袋赶紧说:“是,那是!”
何九叔得意洋洋地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点,但是爬个小山坡坡还是不在话下,更何况金鸡岭绵亘数百里,山道年久失修,草木杂生,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没有向导怎么成呢?今天是看神算陈老先生和这位陈小先生的面子,我才出山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动!”
我赶紧恭维道:“有劳,有劳何爷爷!”
我们这边正在聊得热乎,那边扒门楼的人又炸窝了,一群人大喊道:“蛇!
白蛇!”
老爸我们三个听到这阵喳呼声,都是面色一紧,白蛇,白蛇竟然又出现了!
难道真如二脑袋老婆说的那样,白蛇会报复?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爸却猛地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锨,大步子一迈,飞快地蹿了过去,那身手简直可以用如同鬼魅来形容。
我们紧跟着老爸跑过去,只见一群工人散得很开,围成一圈,惊恐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间,赫然盘绕着四条大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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