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敲门声很轻,轻微地几乎叫人以为是幻听。
秘书站在满面通红的青年身侧,看着对方抖着手敲门的模样,甚至疑心对方下一秒就会紧张到呼吸困难。
屋内没有动静,他连多敲一下门的勇气都没有,垂着头的软弱模样叫人看了都着急。
秘书简直无奈,他不得不抬手敲门,直到屋内传来青年漫不经心的一声“进来”
。
周眠的声音很好听,他放松下来的时候,声线是偏向低柔的声调,并不那样遥远,像风拂过耳畔,久久不肯消弭。
就算是这位秘书先生,在面对这位小周总的时候也会忍不住下意识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周眠放下手机,眼风扫向两人,他显然对秘书身后瑟缩的灰衣青年还有点印象,挑了挑眉,询问似的看向秘书。
秘书绷住微笑,一板一眼道:“丰总说今天中午临时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没法过来陪您吃饭,所以先让这位虞溪先生来陪您。”
漂亮的青年放下手上笔,他抬眸,理所应当地问了一句:“那为什么不是你?”
这分明不是一句暧昧的话,甚至说这话的人都未曾放在心上,却让听的人忍不住出格地浮想联翩。
秘书先生垂着眼,如果忽略他通红的耳廓,或许他的言辞更具有说服力。
“我还有文件需要整理,先祝您和虞先生用餐愉快。”
他这样说,声调难得有些微妙的急促。
周眠并没有过多纠结,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秘书一直恪守距离地垂着眼,直到关上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忍不住地扫了眼青年漂亮的脸。
对方一只手撑着下颌,细碎的黑发扬在眉边,正微笑着与他正面的人言笑晏晏的说着什么。
就连那样随意的一个目光都好像是一场色与魂授的引诱。
模模糊糊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他想,如果他是周眠的男友,只怕会严防死守的更厉害吧。
门被沉闷地带上,而秘书先生眼里随意散发魅力的周眠其实只对过度紧张的青年说了一句话:“原来你叫虞溪。”
虞溪满脸通红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眼睛都不敢乱转,好半天好似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似的,苍白的手轻颤着将筷子和勺子用温水冲了一下,轻手轻脚地放在周眠手肘侧。
手心湿黏黏的,因近距离靠近青年而产生的紧张心跳让他产生一种自己被包裹成盛夏的蝉的错觉,暴烈般的在阳光下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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