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了一眼,刘掌柜面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向赵轩道:
“这画我过,而且不止这一幅,石涛的真品在故宫,有一次展会我见过,大千先生的仿作在湖省博物院,我同样也过。
小轩,这幅是孙掌柜店里的,他收来时,我们就一起掌过眼。
一致判定,画风变化过大,纸制作旧,是解放前后,后人仿作,你为什么要买?”
刘掌柜面露狐疑,这幅余杭山图,相当有名,石涛的真迹那是一级国宝,就连大千先生的仿作,那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了。
但赵轩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刘掌柜并没有出口就否定,而是问他的法。
旁边的两人,听到刘掌柜的话,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天啊!
老子半年的工资啊!
两人对视一眼,全都苦叹一声,刘屹还瞪了眼王晖,意思是这个时候千万别说风凉话。
赵轩依旧笑着,他突然发现捡漏的真缔。
或者说,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热古董收藏,通过一个物件,抽丝剥茧的了解一段历史,或者说一个人物,
这样的感觉太好了,而去伪存真的过程,本就很有成就感。
“掌柜,您有一句话说到了这幅画的重点了。”
见他神情淡然,王晖莫名的再次有了信心,只是他也搞不清楚,这份信心是从何而来。
赵轩就算再厉害,还能比自家掌柜的眼力还好?
“哪一句话?”
刘掌柜有些愕然。
“就是似一幅画是多人完成,画风变化奇大,但您有没有发现,这幅画的变化有一定的规律。”
刘掌柜听他这样说,双目一凝,突然起了与赵轩一较长短的心思,摆手制止让他不要再说,自己则盯着画再次起来。
这幅画他过不下于三遍了,同行很多人也过,最终的意见都是,多人完成,且画工都是仿古画派,国手的水平。
同行交技,一般都会点到为止,给别人思考的空间,自己想到的,才会记忆深刻。
了许久,刘掌柜依旧是一头雾水,抬头长叹一声道: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赵轩笑着俯下身,两只手圈出其中一个山峦道:
“掌柜,仅这里,您觉得这是谁的画风?”
刘掌柜探头来,旁边两人此刻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敲开赵轩的头,这说话吞吞吐吐,都快急出人命了。
刘掌柜思虑片刻道:
“任伯年,对!
就是任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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