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应嘉不知道阁臣刘一燝和韩爌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没能替自己说话。
张修德同样有此疑问。
等到了诏狱,魏应嘉和张修德已经是魂不守舍。
而当魏忠贤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微微一笑时,两人更是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魏应嘉首先说道:“敢问公公,为何要拿我们,我们到底犯了何罪?!”
魏忠贤弹指一笑:“咱家不妨告诉你们,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次不是咱家要害你们,是元辅亲自奏于御前,说你们。”
魏忠贤说着就不自觉地翘起了兰花指。
“说什么,还请公公明示!”
魏应嘉激动地说了起来。
魏忠贤和朱由校一样,作为皇帝的人,他也希望文官集团内部分裂,也巴不得有文官站在前面对付其他不听话的文官。
所以,魏忠贤也就很有耐心地继续对魏应嘉和张修德说了起来:“说你们结党营私,因而故意构陷熊廷弼,皇爷一听是党祸,自然要咱家严审你们,你们最好是如实告诉咱家,谁是你们的墓后主使,你们为何要构陷熊廷弼?不要逼咱家用刑。”
魏应嘉听后当即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原来是因为方从哲给自己安了这么个罪名而导致自己被下狱的。
();() 接着,魏应嘉就大骂起来:“方从哲!
你这个奸贼!
你血口喷人,你欺君罔上,你构陷忠良!
我魏应嘉没想到你竟奸佞阴险至如此地步!”
张修德也锤起地来:“没想到,没想到,方从哲竟会护熊廷弼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而如此安罪名于我们!”
魏应嘉这时候则突然双手抓住牢房栅栏,对魏忠贤说了起来:“公公,这位公公,您帮帮我,帮帮我,我是冤枉的,求您让我见见陛下,我真是冤枉,方从哲说的是假的,我没有结党营私,我真的没有结党营私啊!
您若能帮我,我必有重谢!”
魏忠贤好歹现在也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自然不会轻易受贿,何况他现在已经不缺钱,而且他也知道分寸,知道自己不能和皇帝对着干,所以,他也就不屑地笑了笑,没有打算帮魏应嘉。
不过,魏忠贤现在只想把百官的仇恨继续往方从哲身上引,所以,就故意说道:“咱家帮不了你,元辅的一句话,不是咱家能改得了的,你最好是现在就说实话,也免受肉之苦!”
“这可如何是好!”
魏应嘉哭了起来,他没想到眼前这太监居然也没法帮他,居然也畏惧方从哲的权势。
张修德则问了起来:“请问公公,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呀?”
魏忠贤拉下脸来:“咱家不是说了吗,如实交代,元辅这么做不是针对你们,而针对你们背后的人,你们何必这么不配合,是想死得更惨吗?”
魏应嘉听魏忠贤这一说更加憎恨起方从哲来,因此咬着牙道:“方从哲!
你这个老贼!
我看你才是在党同伐异!”
而张修德这时候已经先主动坦白起来:“我说,我说,我是受辽东布政司右参议王化贞的幕僚范毓卿指使上疏参劾熊廷弼的,我真的没有结党营私,我只是收了银子而已,他们东林党才是想结党营私,想把袁应泰推到经略的位置上去!”
“你闭嘴!”
魏应嘉突然对张修德大喝了一声,有些愤恨地瞪着张修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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