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离开他!”
我脱口而出。
红衣女满意的笑了,把我的手腕握起来,往上面系了一截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
那铃铛是黄铜的,上面的花纹很古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倒是怪好看的。
“这是什么?”
我问道。
红衣女又坐到了床上,“你别管它是什么东西,记住,只要你戴着这个,祁天养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将信将疑,但是心想着就算这铃铛没用,祁天养还是能找到我,等到他找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被这红衣女骗走的,谅他也拿我没办法。
于是我立刻就小跑着逃了。
几天没有回家,一到家打开灯,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拿起家里的座机,给妈妈打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妈妈焦急的声音,“悠悠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打不通你手机?”
我连忙问道,“妈,怎么啦?”
“你快到市医院来!
你堂姐快不行了!”
我妈带着哭腔。
“堂、堂姐?哪个堂姐?”
我简直反应不过来。
“还有那个堂姐!
你昨天刚结婚的那个堂姐!
不说了,市医院,急诊室,你快点麻溜的来!”
我双腿发软,堂姐,前天才结婚美美的做着新娘子的堂姐,怎么会快不行了?我迅速的打了一辆车赶到医院,到病房的时候,只见乌压压的一屋子人。
女人都在低头哭,堂姐夫跪在床头,把头埋在堂姐的被子里也在哭。
而堂姐躺在床上,满脸蜡黄,已经看不到血色,浑身都插着管子,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看不到再睁开的希望。
我找到角落里的妈妈,“妈,我堂姐怎么了?”
妈妈连忙把我拉到一边,抹了一把眼泪,悄声道,“我看是不行了,早上回门还好好的,突然就抽风了一阵,再接着就躺地上拉不起来了,送到医院来大夫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我看只怕是救不过来了。”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这样了?昨儿个我见她也是好好的呀,早上我才跟她分开的!”
我也不能接受堂姐变成这样,虽然昨晚上伴郎闹我的时候,她一点儿也没有护着我,当时我很是怨恨,可是她毕竟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堂姐啊!
就在这时,一个老得几乎只剩一身骨头的老妇女,站到堂姐床头大喝一声,“去!”
只见她干枯的手上端着一碗清水,不断地往堂姐身上泼着,一边泼还一边念念有词,紧闭着眼睛,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吓了一跳,“妈,这是干嘛?”
我妈压低声音道,“医生抢救半天说是没用了,就不给治了,你堂姐婆家的亲戚里,有几个上年纪的老太太就说是中邪了,从老家拉了个跳大神的来。
哎,农村人真是迷信!
胡闹!
你以后可千万别给我往农村嫁!”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那跳大神的老太婆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瞥到我这里,猛地就伸出手指着我,“就是她,就是她身上带了脏东西,冲撞到新媳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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