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征服结束后,便是频繁且似乎永无止境的英格兰人叛乱,如果只是这个倒也就罢了。
海峡另一边在安茹支持下曼恩也跟着叛乱,那位小法王对诺曼底领土也十分觊觎,积极地支持安茹和曼恩。
这使得威廉在海峡两端疲于奔命,诺曼底的问题是老问题,因此英格兰人的频繁叛乱,这使得他尤为痛恨英格兰人,这使得他得了PTSD,有段时间连“叛乱”
这个词汇都不能听。
让他最不能够忍受的就是,这帮该死的英格兰人居然为了反抗他,勾结丹麦人。
以至于他这个诺曼人的领主居然要去缴纳丹麦金,简直是奇耻大辱。
因此他放弃了一开始的怀柔政策,因为根本没用,他清洗了几乎所有英格兰人的教俗势力,所有的高级贵族只有两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全英格兰共29座修道院,只有3位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非常荣幸沃尔伦正是其中之一,他借助了自己妹夫诺曼人的身份,和自己广泛的交际圈,成功保留了自己的赫尔福德副主教和王桥修道院长职位。
“好了,现在托那位伯爵小姐的福,朗塞斯顿堡是没有可能了。
而且现在整个赫尔福德都传开了我的笑话,‘什么时候新娘不是新娘?当新郎是厄德·吉约姆的时候!
’我为了这件事抽打了一个男人,但还是没用。
我要抓住那条母狗,活剥她的皮,把她的皮用钉子挂起来,让鸟啄她的肉。”
厄德恨恨地说道,说着还用力地锤在了椅子上。
厄德的父亲是跟随着国王忏悔者爱德华来到英格兰为其效力的诺曼骑士之一,他并未参加威廉公爵的黑斯廷斯战役。
事实上在英格兰的人很少有人觉得这個海峡对岸的小公爵能够战胜一个强大的国王,厄德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比别人稍微狡猾一点,他选择了中立,借故去布列塔尼躲了躲风头。
在哈罗德被击毙之后,锦上添花式地参加了几次威廉公爵的平叛战役,表现不算出彩,但也算卖力。
重度PTSD的威廉公爵似乎对别人有道德洁癖,没有给他任何土地,反而以一个荒谬的理由削了他的男爵头衔以及几乎一半的采邑。
理由是那天他去觐见威廉时,留着一头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长发,而非诺曼人的短发,并且他进入宫殿的第一只脚,居然是左脚。
而朗塞斯顿堡就是被削去的采邑之一。
“好了,好了,我实在没心情听年轻人抱怨这种事情,请你闭上你充满污秽的嘴,这是对圣殿的亵渎。
下个礼拜天就是主显节,到时候我会在祈祷结束之后,宣布赫尔福德主教的死讯以及刚从罗马传回英格兰的圣音我们有教皇了,你的那点污秽之事很快就会被盖过。”
沃尔伦慢条斯理地说着。
“看来如无意外,你会被选为下一任主教。”
“的确,凭借你母亲运来的金银和我多年来的积蓄,主教之位唾手可得。”
“所以你也得为我想想办法。”
“看来那位伯爵小姐相当漂亮呢。”
“我.....我这是.......要向那个母狗复仇!”
这条母狗,厄德想,这条母狗。
但他鼓不起勇气说出他母亲提起埃玛(赫尔福德伯爵之女)时尖刻地讲的那种刻毒话。
他其实不想活剥埃玛的皮,他想趴在她火热的肉体上吻她的嘴。
厄德垂下了自己的头,火气被失望浇灭。
“可是......这也太难了。
赫尔福德伯爵,现在英格兰可没几个人敢惹他。”
赫尔福德伯爵的名字是威廉·菲茨·奥斯本,与威廉公爵是远亲,赫尔福德伯爵的父亲是诺曼底老公爵的托孤大臣,国王非常信赖他,就像信任他父亲一样。
否则也不会派他来镇守威尔士边区。
“国王在北境和丹麦人的战役中所受的伤一直没好,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已经开始准备他身后的事情了。
他更加喜欢听话顺从且更加维护自己利益的次子,长子罗贝尔因他的懒惰莽撞和意识薄弱失去了国王的信任,英格兰将被留给他的次子,而长子罗贝尔则去就任海峡对岸的诺曼底公爵领。”
“这样的安排简直就像是受了魔鬼的蛊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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