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模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随即他就听见房门被人
拉开了,他回头一看,发现是梁隅出来了,在追着他走。
他走的更快,回到自己房间,要把房门合上,一只手却按住了房门,推开。
卧室的光照亮了梁隅发红的眼,然后梁隅看他,松手。
南和苏便将房门扣上了,靠在门后,他的手指都蜷缩起来,却被适才那怒张的一幕冲击到,他昏昏沉沉,轻轻打开了房门去看。
梁隅却并没有走,打开的房门像是一种默许,一个回答,于是他瞬间就推门而入,把他压到了墙上亲过来。
“咔!”
张巴黎看得口干,喝了口水,语气都掩饰不住她的兴奋:“休息一下,我们拍内景。”
薄聿京还扣着阮星遇的手腕,按在墙上。
两人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他松开了他。
阮星遇佯装专业,问张巴黎:“还可以么?”
张巴黎说:“太可以了。”
这是他们的一场重头戏,也是梁隅和南和苏冲破内心禁锢的第一吻。
整场戏张力都很足,光是走廊里这段追逐戏,他们就来来回回拍了十几遍。
相比较吻戏或者床戏,张巴黎更注重这种所谓的氛围戏,她是氛围和细节狂魔,不光对脚步声的快慢和轻重有要求,甚至对走动过程中光影在脸上的变幻也有要求,光打到哪儿,眉眼该有什么表现,她就差一帧一帧画出来了。
这对他们这两个大不分情况下还是依靠本能表演的新人来说特别好,有精准的细节要求,他们只需要按照要求来,呈现出的效果就很精准。
阮星遇朝小黑看了一眼。
小黑跑过来,他低声说:“水。”
小黑就跑过去拿了两瓶水过来。
一瓶给了他,一瓶给了薄聿京。
下个镜头对表演的要求更高,张巴黎很认真给他们抠戏。
“是一个隐忍了一个冬天加一个春天的感情的一个突然的爆发,但我不要一上来就啃,先捧住脸,停顿一会……”
她说着就示意他们俩排一下,阮星遇赶紧把手里的矿泉水放下,靠到了墙上。
张巴黎把薄聿京的胳膊扯过来,薄聿京就用身体组成一道墙,把阮星遇困在其间,然后虚虚实实地摸着他的脸,眼睛却盯着他看。
阮星遇靠在墙上,看着薄聿京。
张巴黎说:“看一会,亲下去。
不要嘴唇对嘴唇那种,不用你们伸舌头,但是嘴巴一定要张开,我们拍的是热吻。”
薄聿京按着他的脖子,歪头,嘴唇做了个样子,微微擦过他的鼻子,神情却很正经,很认真。
阮星遇觉得他跟前的薄聿京不是薄聿京,是陆政,是梁隅。
他有些分不清了,身体很躁动。
拍戏比录综艺行程更繁忙,他和薄聿京几乎每天都从早拍到晚。
偶尔没有拍摄行程的时候,薄聿京还要回公司,他旗下几个公司快到了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间段,以至于他们俩平时也就拍对手戏的时候会见面,见面也都是拍戏。
他们这几天在片场一
直拍的都是眼神拉丝但身体没有任何接触的戏码,戏剧和现实的躁动一起堆积起来,哪怕有过更深入的吻,但他此刻却为这镜头下的一吻紧张不已。
摄像机能拍到的只是表面,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镜头拍不到的暗流汹涌。
阮星遇突然起了个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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