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眼泪扑簌簌的掉,“我们报不了,方哥坐牢,之前他跟着先生,很多国内的基础保障他都没办理过,我就更不用说了,我不是这里的人,外籍加上偷渡,能生活在这里就己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和你们一样可以报销什么医保,小宝治疗的那些费用都是结结实实的要交的,宋小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你,你和警察局的人认识,求你和他们说说,我不能坐牢,小宝还小,要是我们都坐牢了,他就只能被送福利院里,他还生着病,要是进了福利院没人好好照料,会出事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拽着我的手,字字句句的恳求。
我看着她,没开口,只是抿了抿唇道,“若若,你虽然不是在江城长大,但你应该是看过法律的,所以,警察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那些毒品量,己经不是坐牢不坐牢的问题了,你也应该清楚,即便我和警察再有什么交情,你触犯的法律,我根本说不上任何话。”
“怎么会……。”
她脸色刷白,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精气,无措的看着我,道,“他们说只要我不超过量,就不会坐牢的。”
“是边境的那些人告诉你的?”
她点头,神色崩溃。
我无语抽了口气道,“你们在边境大概觉得这些毒品只是用来换钱换物的东西,即便当地政府军管辖,也不会因为这东西让你们坐一辈子的牢,可若若,这里和边境不同,你在这里是犯罪。”
她还想开口,我起身没再听她多说,出了审讯室。
路格和岩韫站在外面,显然,刚才我们的对话,他们都听了。
看向路格,我开口道,“会判死刑吗?”
路格拧着眉头,微微摇头,“不好说,我们这一次在她身上搜出来的量很大,而且之前她参与携带的量也不少,并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也找人私底下暗示过她,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会帮她,可她还是选择了和边境的那些人合作。”
我沉默着,没有接话。
见我不开口,岩韫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摇头,“不……。”
“宋玉恩,朋友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
他首接打断了我的话,一句话将我堵死。
见此,我看着他,只能扯了笑道,“那麻烦你了。”
他抿唇,脸色看上去还是不是很好。
路格送我们出了警察局,车上,我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发呆,脑子里想的都是若若的事。
“明知道她不是为了孩子,为什么还信她?想要为她开罪?”
身边传来岩韫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回神,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指若若,不由得微微抽了口气道,“方一寸己经进去了,我不想她也再进去。”
他抿唇,没再接话了,只是脸色沉了几分。
我侧目看向他,他扶着方向盘,面色平静的看着前面的路,知道我在看他,但他依旧神色淡漠的没有侧目看我。
抿了抿唇,我开口道,“你应该很早之前就发现她在和边境那边的人合作了,为什么不让路格告诉我?”
以路格的性子,他知道若若是我的朋友,在发现若若做违法的事情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联系我,路格说他们的人之前试图旁敲侧击的想要提醒若若适可而止,但似乎没成功,他既然想过去提醒若若,自然也会想到来联系我,但他没有。
想来,也只有岩韫会阻止。
扶着方向盘,岩韫神色平静,看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只是声音浅淡道,“尿毒症就算再严重,没办法报销,也只会花几十万,你的朋友手里不应该没有几十万,她犯罪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孩子。”
我抿唇,没开口,这点我当然知道。
见我只是看着他,他继续道,“她和边境的人合作一次,至少能得到百万的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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