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就走。
“猴急成什么样了,没羞没臊的。”
宗怀棠嫌弃地把他捞到自己臂弯里,突兀地蹦出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亲热的时候你也会吗?"
陈子轻没连上他的脑电波:"什么?"
宗怀棠掐他腰,十分不纯洁地摩挲了一下:“别装。”
陈子轻真心佩服他的状态:"鬼节就不讲这个了吧,而且还是在外面。
""你怎么过一会就提鬼过一会就提鬼,什么心情都让你提没了。
"宗怀棠"鬼来阳间窜门的日子嘛。
"
“还提!”
宗怀棠在他手背上咬出了印子,又舍不得地减轻力道用舌尖掠了掠留下的齿痕,带他去林子里,中途没忘记答应了要给他再掰一根香蒲草。
他们穿过林子,停在路灯下的草地上面,宗怀棠终于开始走流程了。
"在这等我。
"
陈子轻盘腿坐下来,他用香蒲草打了打宗怀棠的裤腿:“那你快点。”
我随时都会离开的,随时都会。
宗怀棠没走多远,他就在几棵树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悉悉索索声。
>陈子轻的眼珠不停扫动,生怕出现个七窍流血的鬼脸跟他贴一起,或者是舌头拖老长全身腐烂的,长发挡着脸披散下来,穿一身白站在他面前的……
什么都没有。
陈子轻弯起香蒲草的长茎再放开,香蒲草的毛絮密密层层一点都没飞散,他上下捋了捋毛絮,眨个眼就僵住了。
路对面有一个红色带花的瓷盆子,里面燃着火焰。
是在烧纸,看不到人。
陈子轻无意识地大叫:“宗怀棠!”
宗怀棠听到他的叫声心一乱,什么也不管了就一瘸一拐地跑到他那里。
陈子轻攥着宗怀棠的衣服,手指着路对面:"你看,你快看!"宗怀棠说:“看什么?”
陈子轻瞳孔缩了缩,瓷盆没了,消失了,他舔了舔发白的嘴唇,讲了事情的经过:“吓死我了。
宗怀棠笑他:"不都知道一堆鬼了,不都能跟鬼正常相处了。
"陈子轻一言难尽,不一样,不是一回事。
那瓷盆是某个工人的家属在祭拜他,让陈子轻给撞见了。
不是这个时空,是五几年的吧,不然也不会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陈子轻被宗怀棠牵着走,不过…..
瓷盆的样式跟现在厂里发的没差,几十年里都没变过啊。
香蒲草扫进了灌木丛里受到阻碍,陈子轻还没做什么,宗怀棠就帮他把香蒲草抽出来,继续牵着他走。
他们来到了今晚的唯——颗小星星底下,宗怀棠变魔术似的将一个四方正的砖块递给陈子轻:"拿着。
"
陈子轻伸手去接,那会儿让他在草地上,自己神神秘秘地走了,回来时手上就多了这个,不可能变出来,也不太可能提前藏好。
他看看宗怀棠身上的外套,大夏天的穿这个,就为了揣东西吧。
四方块是用报纸包着。
陈子轻把报纸剥开,里面还是报纸,他又剥,一连剥了三层都是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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