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峰一起推车上渡轮。
渡轮开启,她指着远处江对岸的一座塔楼问秦峰“那是什么”
秦峰遥望林蔓所指,回道“是听风楼,古人造了用来听桃花江上的潮声。”
江上翻起一波大浪,打得渡轮狠颠,船上的人跟着摇来晃去。
许多没有站稳的人,都是靠着拉住栏杆或扶手,才不至于失足跌落江心。
秦峰一手扶车,一手拉紧林蔓。
又一个大浪打来,船猛地歪斜向一边,船上的人们不得不跟着涌过去。
林蔓在他们的簇拥下,重重地跌进秦峰怀里。
秦峰本能地揽住林蔓,猝地感受到异样的软香温玉,他慌地松手。
林蔓抬头他,他不敢直视林蔓,撇过了头去,以掩饰眼里骤起的无措。
从江南码头到文化宫的路上,秦峰一直无话。
车子最终停在南区48号楼下,林蔓上楼开门,秦峰跟在她身后,拎行李进屋。
房子空了许久,屋里的不少东西已经坏了。
门槛翘起了头,以至于开关门困难。
木床断了两根板,需要钉补。
天花板上的灯忽明忽暗,来不是接触不良,就是急待更换灯泡。
秦峰的自行车前筐里有工具包。
进屋后,不等林蔓说话,他便脱了外衣,“叮叮当当”
自觉地修补开了。
林蔓向房东借了热水,泡了杯茶,放在秦峰手边。
秦峰正忙着敲钉子,头也不抬,匆匆地喝上一口茶后,又继续埋头“叮叮当当”
地干活。
林蔓租的房子位于三层小洋房的最顶楼,一居室,厚厚的灰尘落了满屋。
无论林蔓开门还是开窗,迎面都会扑来厚厚的灰尘,呛地她直咳嗽。
林蔓挽起袖子,用毛巾裹了头发,开始大扫除。
自小,她的母亲就要她用做家务换零用钱。
对于她来说,这点小活根本算不了什么。
灰尘先用干抹布抹一遍,再用湿布擦净。
扫地之前,先撒一些水,未免清理时弄得尘土飞杨。
拖地一定要放在最后。
木地板虽然已经斑驳地掉了漆,但因为材质是上好的柚木,林蔓还是跪地用柔软的抹布再擦了遍。
当一切清扫完毕,窗明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