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埋着头,陆不言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出其言语之中的哽咽之意。
像是哭了
陆不言心间一窒,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似得。
小郎君埋着头,有泪珠子从眼中落下,滴滴答答地落在身上的外衫上。
黑色的外衫本就颜色深,那泪珠一落下去,登时便多了好几颗深色的圆形痕迹。
陆不言置在膝上的手陡然攥紧。
平遥长公主一脸惊恐地着苏水湄,“你,你哭什么啊”
苏水湄也不想哭的,她不想这么没用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我也没怎么你吧”
平遥长公主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之色,“虽然那怡红阁是我带你进去的但你,你一个男人,吃亏的是我吧”
平遥长公主往被褥里躲了躲,这个时候才起来自己在中了春药之后居然莫名其妙跟男人睡了一夜。
虽然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但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平遥长公主陷入迷惘之中。
马车厢内除了苏水湄隐忍的抽泣声外,没有人说话。
一直到赵府,大家都沉默着。
马车从赵府角门入,于廊下停靠,陆不言第一个下去,他着走在最后面的苏水湄道“你跟我来一下。”
赵家大郎略担心地着苏水湄,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水湄磨磨蹭蹭朝陆不言的方向走过去,在与赵家大郎擦身而过时听到他说,“放心,弟弟我帮你好。”
苏水湄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赵哥哥总是能懂自己的担忧。
那边,到苏水湄和赵家大郎动作的陆不言朝苏水湄瞥一眼,苏水湄那落下去的半颗心又高高挂起,她怕陆不言出了什么端倪。
小郎君伸手摸了摸脸,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襟,想着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纰漏,然后趁着陆不言在前面走的时候,胳膊肘压在胸前试了试。
裹胸布也好好的,应该没有纰漏,那陆不言是要跟她说什么
陆不言寻到一处僻静角落,他靠在房廊下的红木圆柱上,不远处是一棵枯长的古树,枝桠上挂满了摇摇欲坠的冰锥子。
苏水湄在离陆不言三步远处,轻轻站定。
陆不言正视苏水湄道“男儿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了这种事,便要负责。”
苏水湄等一下,她做了什么
陆不言继续道“平遥是圣人的亲妹妹,你若是娶了她,荣华富贵自然是不缺的。”
苏水湄听明白了,陆不言以为自己跟平遥长公主发生了什么,这是在给她跟平遥长公主做媒
“不,老大你误会了,我跟平遥长公主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水湄急切的解释。
陆不言却不听,“我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只相信我到的。
此事我会亲自上报圣人,让他来替你与平遥主婚,”
顿了顿,陆不言又道“我虽然相信你的人品,但平遥与你不熟。
即使你跟她什么都没发生,她也不可能放过你。”
所以这就是陆不言要她跟平遥长公主成婚的理由可她一个女人,怎么跟平遥长公主成亲
“老大,这件事情我觉得还可以商量一下,我跟平遥长公主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苏水湄急得面色煞白,跟在陆不言身后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