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皇太后的迷醉行为,苏云溪小小的玩了一把,着她表情不虞,轻笑了笑,老虎不发威,真把人当病猫。
她一直哄着她,没有任何驳斥行为,也是不想横生枝节。
毕竟这不计较一时得失,就能获取到安稳,谁不想呢。
但是老祖宗这些时日的作为,也有些超出她的底线了,换句话说,她不愿意惯着呢。
软软的怼了一句,也是叫她知道。
寻常的事,让了也就让了。
但是孩子不行,稍微染指,她必然暴怒,这些她是星点都不会忍。
太皇太后被她怼了,瞧着没什么反应,只撩了撩眼皮,淡淡的着她。
苏云溪跨出慈宁宫的大门,她想了想,还是跟康熙打了一声招呼,说句不好听的,这后宫中做主的还是他。
毕竟这牵涉到孩子的事,想必也不会轻易的受人胁迫。
康熙听罢,捏了捏她的脸,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你放心,孩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这话难得,康熙作为帝王,说话做事,就算对着宠妃,也是个说话飘渺不定的。
在帝王身上寻求安全感,必然是不能的,他要说的事,他不在你身边的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统统都不能说。
因为涉及国家政务,就算他敢说,你也不敢问。
当对一个人的行踪无法掌握,他在做什么,他会做什么,你都没有办法去掌控,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安全感,跟闹着玩一样。
苏云溪就处于这种状态,不管康熙给她说了多少肯定的话,她第一反应,都是不信的。
但她面上仍旧是笑吟吟的,特别甜的应下了。
康熙不疑有他,将她往怀里揽了揽,浅声道“旁的倒也罢了,孩子的事,你多上心。”
说着又觉得,她似稳善不争,但该是有她的好处,也没见什么少了。
可见是个内秀的。
跟她说的时候,语气淡薄,但是他踏出翊坤宫大门的时候,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老祖宗这是在警告崇嫔,还是在警告他。
前世的时候,他到底比现在软和些,而如今该给的情分,前世都给过了,这辈子大开大合,相对来说要直白许多。
想必是让老祖宗不满,这才找到崇嫔头上。
太皇太后明白,崇嫔不是拿去给她撒气的,是两人之间沟通的桥梁,是他示弱的台阶。
偶尔拿她撒气可以,长者赐不敢辞,但是拿孩子撒气不行。
康熙抿了抿嘴,大踏步离去了。
而留下的苏云溪不禁拧了拧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老祖宗对她的态度,着实有异,太过摇摆不定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宠着她,后来的态度不提也罢。
但是康熙今儿听了,这维护的态度太过笃定了,他在谋划着什么不成。
她眸色深了深,坐在西洋镜前,揽镜自照,着镜中女子的神色,仔细的观察着眉眼。
对镜轻笑,只要脸还在就成。
苏云溪一直觉得康熙很有违和感,从不曾发现过端倪,却不曾想,机会来的这般快。
晚间用膳的时候,他好似心情很好,多吃用了两杯酒,难免神采飞扬的高谈阔论。
说着说着,他说了一句沙俄必退,这倒不算什么,只是后来又说了一句,不烧然后偷他粮草什么的,这句话说的声音比较低,她含含混混的听清楚了。
心里还在想,康熙果然是个大才,就连喝含糊了,也一心想着政务。
谁知道过几天,就听朝堂上传来消息,说是清军大捷,清军原本打算焚烧雅萨克城的粮草根据地,后来决定偷粮。
而这期间的时间,是不够传达军令的,八百里加急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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