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草呆愣了半晌,口中发出一串尖叫声“啊啊啊”
花小草的惨叫声引来了大人,众人赶到厨房的时候,就见花蝉衣蹲在一旁抹眼泪“小草,你走个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
花蝉衣哽咽着将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她没说花小草要喝鸡汤的事。
说的半遮半掩的,却又漏洞百出,花家人猜,也猜出来个大概了。
这次花家难得惩罚花蝉衣的时候,连带着花小草一起罚着,冰天雪地的,姐妹二人跪在院子里,花小草冻的眼眶泛红,瑟瑟发抖,花蝉衣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神色淡然,似乎对周身的冰冷丝毫不在意。
见惯了人心薄凉,这点冷早就不算冷了。
花柳氏坐在堂屋内,叼着烟杆重重吸了两口,弄的本就不大的堂屋布满了烟味儿。
花柳氏蹙眉道“今日居然是小草偷喝鸡汤,我以为手脚不干净的只有那个赔钱货呢小草一定是被她给带坏了”
一旁的花明石替花柳氏倒了碗温水道“会不会以前那些东西就是小草偷吃的蝉衣不敢说”
花柳氏也想到了这么一层,脸色变了变,却仍旧嘴硬道“那也是那赔钱货惯的罚她今天不许吃晚饭”
花柳氏顿了顿,又道“以后还是别让小草进厨房了万一再不小心烫到怎么办”
简单的两句话,偏心已足够明显。
尽管花小草是个不讨喜的草包,可亲孙女儿到底是亲孙女儿,拖油瓶怎么也比不了,花蝉衣在花家的地位, 姐妹俩跪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花柳氏心疼花小草,只得让二人先起来了。
此时,上山抓野鸡野兔的大爷和继父在外面回来了,花铁柱和花铜柱两兄弟长的很像,标准的乡下汉子,五大三粗的。
花蝉衣见到继父,全身不可避免的颤抖了起来。
上一世,花家几乎所有人都打过她,花铜柱下手是最狠的那个,也是最蛮不讲理的那个,毫不夸张的说,好几次险些将她活活打死,以至于哪怕她都死过一次了,见到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恐惧。
没喝到鸡汤还被罚跪的花小草一见到爹回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花铜柱吓了一跳“怎么了宝贝闺女你这脸怎么了”
“大姐,大姐欺负我,呜呜。”
“贱人”
花铜柱闻言,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将手中的东西顺手对着花蝉衣砸了过去。
那是一只还活着的野鸡,用麻绳捆着,野鸡受到了惊吓,锋利的爪子猛的在花蝉衣脖子上撕扯开了两道血口子。
花铜柱似乎不解气,上前来在花蝉衣瘦小的身子上重重补了两脚“赔钱货,就凭你也敢欺负老子闺女,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花铜柱是真的有弄死花蝉衣的心思在的,村里人动不动就拿他捡破鞋穿,给人家养闺女的事儿在背地里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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