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厚眼皮子都不抬,说道:“去求九千岁,本官无能为力。”
“堂部,只有你能救下官啊。”
宁守则跪着往前走了两步,道:“挪给下官些许钱粮……”
“直娘贼……”
郭允厚拿起水杯,砰地砸到宁守则身上,骂道:“些许,二十多万两你说些许?瞎了你的心肝!”
喘了口气,郭允厚忽然觉得没意思,对两个锦衣卫说道:“两位,把他拖出去。”
“走吧,宁侍郎。”
番子说道。
郭堂部的面子必须给,否则锦衣卫工资被拖欠,就是自己的锅。
惹不起。
他们奉令看守,一句话就把宁守则带了出去。
目前的局面,只有九千岁能够解决,饶仁和很清醒,四处打钱无果后,又回到了九千岁府门口跪着。
似乎运气很好,刚跪了半天,九千岁出宫回来了。
();() “九千岁,九千岁~”
饶仁和叫道:“开恩啊,九千岁开恩。”
“问问,凑了多少了。”
魏忠贤不露脸,自有旁边随从询问。
“小人变卖家产,家乡田舍同样卖了,凑了八万多两,去钱庄借贷无果,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啊。”
饶仁和哭诉。
“直娘贼,把咱家当陛下糊弄!
让他跪着,派锦衣卫去,抄没家产,男丁充军,女丁发卖教司坊!”
魏忠贤怒了。
饶仁和确实刚进户部,但是历任地方二十年,多在富庶的地方,就这点积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固然有些夸张,毕竟逢迎上官四处活动都是要花钱的,但是一年万八千的盈余绝对有余。
如此状况,卖房子卖田凑不到二十多万?
到了屋里,魏忠贤环顾左右党羽,说道:“陛下要治福王,咱保证一百万,议议吧。”
“九千岁,这事简单。”
田尔耕自信地说道:“福王老实就罢了,不老实,看他想要甲胄还是稻草人,尽可以满足他!
说不得,直接宗人府圈禁,王府都给他抄了,一百万轻而易举啊。”
“万岁记恨福王与皇祖爷爷争夺大统,又爱财,你们把差事办好了,富贵不缺。”
魏忠贤说道。
三言两语,朱常洵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就在这时,郭允厚求见。
对于这个若即若离的家伙,魏忠贤还是很器重的,招进来。
“九千岁!”
郭允厚气呼呼地说道:“宁守则为筹措罚款,肆意勒逼同僚,今日更是与江恩互殴,户部几近停滞。
若不能止,请免我户部尚书一职!”
“荒唐!”
魏忠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咱家让他俩凑罚款,一個糊弄,一个阳奉阴违,真是翅膀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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