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光线真的不算明亮,杜瑶抬手了一眼手上的晶晶亮,一股子腥味直朝着鼻子里冲,她头皮都炸起来,简直要疯。
抓过桌边小案上的布巾,把手胡乱地擦了下,就直接拉着软枕朝着躲在角落的泰平王砸过去。
“摩擦摩擦”
杜瑶满心的日了狗,半跪着软枕不停地朝着泰平王砸过去。
“老娘就应该把你一刀切了”
杜瑶抽得满脸通红,是气的,她侧腰上还湿漉漉的,刺激着她的天灵盖险些翻开。
泰平王鸵鸟一样地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撅着屁股在角落窝着,跑也不敢跑,又不敢伸出头,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呜呜呜一个劲儿装可怜地从嗓子弄出那种小声音。
杜瑶每回听了他这声音都会心软的,可是今天却是越听越脑壳疼,越听越热血上头,养狗的或多或少都被自家的狗东西摩擦过,这不是第一次,串串是个大狗的时候,发情也因为这个挨打过。
可是那次挨打也不过就两下,串串就不敢挨她边儿了,但是这回是摩擦了不算还弄一身,杜瑶连头皮都起了鸡皮疙瘩,用软枕砸都不解气,寻摸了一圈扯过两人的腰封缠在一起,照着泰平王撅着的屁股,狠狠抽。
“叫叫你还敢不敢了,狗东西”
杜瑶生生抽了一脑门汗这才停下来,气呼呼地换掉了衣服,坐在床边上着抱着被子只露出俩红红眼圈她的泰平王,哆哆嗦嗦地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难言的羞耻感涌上来,杜瑶总觉着串串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其实影响都不大,但是这一刻她意识到,之所以会气成这样子,是因为串串现在是人的样子,发情了不可能就让他找母狗,可他也不能真的算个人,女人肯定也不行,对着她来劲就更无法接受。
她手指冰凉,刚才在水里搓洗了好几遍,杜瑶琢磨着这泰平王府里面根本也不可能有母狗影响到他,那他是怎么发情的
泰平王头发被杜瑶用软枕抽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小疯子捧着被子眼白又翻出可怜的样子,但是杜瑶这次真的不太可怜他。
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上还有零星的脏东西,杜瑶嫌弃得不行,瞪了泰平王一眼,直接去了隔间,把翠翠叫起来,却没让她收拾里屋的床铺,而是找了一床新被子,自己到外间的贵妃榻上裹了睡了。
泰平王捧着被子在里屋坐了好一阵子,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地,弯着腰偷偷地溜到屏风的地方朝外,杜瑶只剩个小脑袋,裹在被子里已经睡熟了,他这才敢过去,贵妃榻不大,他不敢上去,更不敢把杜瑶弄醒,只是靠着贵妃榻的边上,坐下,从乱发里着杜瑶熟睡的脸,伸手想要戳一下,却在她呓语一样地翻身时触电一般地迅速缩回手。
他最后窝在了贵妃榻旁边的地上,自己缩成了一团,正要睡,突然间外间传来了哭声,接着就有人敲门。
“王妃,王妃救命啊,”
声音很熟悉,泰平王撑起上身朝着外间的时候,杜瑶也被这声音吵醒了。
“王妃,奴婢斗胆请王妃救命”
这声音说不出的凄惶,杜瑶皱眉坐起来,还是很快听出了这是莲花的声音。
她从被窝钻出来下地,没注意她软榻下面还有个人,一脚就踩在了泰平王的身上,把他给踩得啊了一声,然后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地上跌倒。
她最后没有真的以头抢地,因为泰平王在底下给她当了软垫子,把她给接住,然后密密实实地抱住了。
杜瑶还在生气,撑着胳膊要起身,却被泰平王搂得很紧,他小声地贴着杜瑶的耳朵,发出可怜的声音,杜瑶心其实已经软了,但还是皱眉,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拽离自己,撑着手臂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这才朝着外间门口的方向走去。
偏殿的翠翠本来就刚才折腾了下没有睡实,听到这声音也起身过来,给杜瑶披上了一件外衫,又到泰平王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去伺候他换衣服整理头发。
杜瑶自己走到外间,听着莲花在哭,皱眉道,“进来。”
莲花这才敢进屋,到了屋子里,一见到杜瑶,就直接噗通地跪下了,膝行几步,到了杜瑶的脚边上,而后泪流满面地抱着杜瑶的小腿说道,“王妃救命,王妃求求你,帮帮我。”
“到底何事”
杜瑶伸手去扶莲花,莲花却没有起身而是先哐哐地扣头,磕得额头都青了,这才抬头,决绝地说出了实情。
杜瑶越听越复杂,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了一眼莲花哭肿的眼睛,总结道,“所以你相好的是个卖身的公子,现在他被一个喜好虐杀的人给包下,怕是活不过今晚,所以你要我去暗巷里救人”
莲花知道她这样是强人所难,但她身份低微,能够调动府中侍卫保护王爷和王妃,却无法真的驱使他们出王府去外面救人,况且还是暗巷那种风月地,救的又是那么低贱的男妓。
她之所以会冒险求到杜瑶头上,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断定泰平王妃的心性纯善,加上现在除了她真的无人能解救她的相好,因为包下他的人在皇城中是商贾富贵家,就连官员也要给些面子的,只有敢把于安青那个霸道小姐直接叉出去扔了,根本无所顾忌的泰平王妃才可能会为了那样一个贱奴得罪商家。
而莲花不知道,其实杜瑶并不是无所顾忌,她最讨厌麻烦,况且自己还在人的监视之下活狗命,才死里逃生几天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能够管得了这天下其他人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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