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森森白骨摆成不同姿势的诡异骨架透着死气,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赤井眼前。
赤井不自觉的皱眉,目光却没有挪开分毫。
房间内空间不大,除了白骨之外什么也没有,然而白骨错落,上去颇为杂乱。
较为完整的骨架摆放在三个不同的方向,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一些碎骨头以及一些白灰似的齑粉,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骨粉。
保存完好的骨架一共有两具半,之所以是两具半,是因为贴着左边墙壁的骨架上半身仍是完整的,但自小腿骨以下的部分却是残缺不齐,并且没有脚骨。
由于地上散落碎骨中有手臂、有头盖骨、也有脚骨,不同的零件散落一地,由于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有多少是同一个人身上的骨头,所以连赤井都不能确定到底死了多少人。
突然,身侧传来轻微的响动,似乎是衣服摩擦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赤井秀一偏头朝着声源去,却见琴酒已经抬步。
对于琴酒这种刀口舔血的杀手来说,白骨与死人都无甚可避讳的,当下就踩着地上的齑粉往里面走去。
神情淡漠如旧。
赤井秀一默了默,也跟着他进了屋子。
走进去前,他事先用打空了的弹夹往地上一放,卡住门的位置,避免发生门关了之后两人出不去的乌龙。
随着他们进屋,房间内的腐朽气息更加浓烈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其中并没有的尸臭。
“他们大概已经死了很久了。”
赤井秀一判断“或者就是有专人过来打扫过。”
琴酒点头算是认同他,绿色的眸子扫过那几具相对完整的骨架。
骨架被可以摆放成不同的姿势,左边的那半具呈跪姿,只是由于小腿骨的残缺,它上去显得摇摇晃晃的。
头顶的白炽灯孜孜不倦的发出惨白的灯光,落在白骨架们空洞的眼窝,显出几分森然恐怖。
正对着他们的那具尸体站立着靠在墙上,根肋骨清晰展现,一条手臂自然垂落,另一只手却被固定着弯折抬起,上去似乎在行军礼。
第三具骨架是最特殊的一具,它被摆在右边的墙壁上,背对着他们,头抵在墙面上站着,上去似乎是一个面壁思过的造型。
这具骨架也是唯一一具有一副的骨架被穿上了一件女式的短袖连衣裙。
连衣裙的款式上去有些过时,蓝白搭配的碎花交错其上,腰的位置配了一条老款的布式腰带。
由于模特的特殊性,连衣裙松松散散的搭在骨架上,显出几分诡异。
更诡异的是,第三具骨架是有头发的。
惨白的灯光落在它飘逸柔顺的金发上,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白骨显然不会长出头发,对于这顶金发是不是假发,赤井秀一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琴酒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性,他向前几步走进第三具骨架,绿色的眸子上下打量数秒后伸手朝着骨架顶上的金发抓去。
果然
饶是琴酒,在见金发真面目的一瞬间,也忍不住微微蹙眉。
“是真的头发。”
低沉喑哑的声音于屋内回荡,琴酒没有放下手中的金发。
赤井秀一垂眸在心中叹了口气“它是连头皮一起被剥下来了。”
没错,这顶金色的头发,是被人连着与头皮一起被剥下来的。
连接头发的头皮上去很干净,只有少许的灰尘落在上面,却连一丝的肉垢、干涸的血渍都没有。
扪心自问,琴酒自认无法做到将头皮剥离的如此完美就连组织里专供刑讯的那些家伙也没这个本事。
如果不是动手的人技艺高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将头皮剥下来之后,他她曾经反复的清洗处理过。
想到有人曾亲手将女人的头皮剥下来,再一遍遍清洗鲜血淋漓的头皮饶是琴赤二人履历丰富,此刻也不由感到一丝寒意窜上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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