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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墙（第2页）

耿曙道，“谁说的”

“孙子，”

姜恒答道，“行军篇。”

耿曙示意姜恒跟自己来，展开双臂，顺着高墙走了，姜恒站在那宽不足六寸的墙头，只觉腿软，耿曙回头一，无奈只得过来牵了他走。

离开高墙，到得堂屋屋顶，俩人便坐在屋顶上，春风拂面，视野开阔，姜家位处高地上，全城一览无遗。

“要是有一天能出去就好了。”

姜恒说。

耿曙无聊地说道“想去哪儿家里不好么”

姜恒说“想去海，我平生最想去海，所谓海阔天长，我最喜欢的就是海。”

耿曙说“你既然没去过，又怎么能说喜欢”

“在梦里的那种喜欢。”

姜恒答道，“上都说，沧海桑田，一定很美。”

“以后空了，带你海去。

孙子是孙膑么”

耿曙忽然朝姜恒问。

“是孙武。”

姜恒给他解释了孙武与孙膑的区别，耿曙点点头，说“你再说说。”

姜恒背了几篇孙子兵法给耿曙听，又朝他详细解释，本以为耿曙只会觉得无聊，耿曙却极为认真地听着，姜恒说“懂么”

“不懂，”

耿曙说，“绕来绕去的太费劲了。”

姜恒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全篇读过后再慢慢地参悟，就懂了。”

耿曙说“不识字，读不了。”

姜恒说“走，去房，我现在就教你。”

耿曙却摆手示意不必，快步到得瓦檐前，直接跳了下去，姜恒道“当心摔死”

耿曙袍角一扬，消失在廊后，姜恒伸长脖子着，只见耿曙拿了笔、芦纸、墨盒，几下翻身上了后院灶房屋顶，捡了根长杆子在院里一撑，整个人便凌空飞了过来。

姜恒傻眼了，才知道这家里根本就关不住耿曙。

“你当心点。”

姜恒说。

耿曙“从前在安阳，宫殿全在山上，飞来蹿去的，比这难爬多了。”

姜恒说“安阳是上的安阳么从前晋天子的别宫。”

耿曙把纸放在屋顶上，说“不知道。

教吧。”

姜恒便在纸上写了字，教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