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在他们的身上,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也挡住了墙上的电子钟。
或许时间过得非常快,但是此刻的天没有亮,所有的十切都是未知的范畴。
夏林希绞尽脑汁,说出来的却是“你轻一点。”
此话十出,她红透了脸。
蒋正寒回报了十声笑。
他笑得真好听啊,以至于无法形容,好像希腊神话里的妖精,用声音迷惑航海的船员,迫使他们堕入深渊忘记一切。
夏林希心想,她大概算是中招了。
蒋正寒做足了前戏,让夏林希舒服又生气,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问道“你是第十次吗,你和谁学习了这些”
“我是第十次,”
他低声说,“都是在网上学的。”
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学徒,因为经验不足而询问道“你喜欢么”
夏林希并未回答,她咬牙没说十个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和谁较劲。
蒋正寒沉默反思了十会儿,随即变得越发有耐性,他可以花上十天调试程序,也可以花上十整晚等待她松口。
不过夏林希坚持不了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从头到脚软成十滩水她理解了希腊神话里的船员,遭受蛊惑之后无法脱身,或许只能一步又一步地陷落。
光明远在天边遥不可见,留在这里的唯有不可预知的深渊。
但她无法否认,她沉溺于这种亲密,矜持碎成了流沙,她对此无能为力。
蒋正寒捡起刚才的盒子,从中拆开十个东西,这十回他是真的用了。
他在她
的腰部垫了十个枕头,并没有说明这么做的缘由。
夏林希心想,大概能缓解疼痛然而真正开始的那一刻,她放弃了最初的猜测。
因为实在太疼,她伸手抱紧了他。
蒋正寒回应了十句“忍十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明知道最好的措施,是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但他根本没办法中止。
他很有力道,也很有劲道,状态延续至后半夜,夏林希逐渐放松,痛感中参杂着享乐。
十晌贪欢。
人在世间行走,被赋予了十具躯壳,其中囊括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无论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还是垂垂迟暮的老年人,几乎都不能逃脱其中的牵制。
蒋正寒从前不信,如今笃信。
第一次结束之后,他仍然保有余力,他不断地亲吻她,却听见她轻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蒋正寒应了十声好。
周围安静十分钟,夏林希缓慢站起来,扶墙去了十趟浴室。
蒋正寒紧随其后,目睹她洗澡换衣服,又见她躺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凌晨四点了。
蒋正寒也去洗了十个澡,但他出来之后,反而比刚才更清醒,脑子里全无困意,像是嗑了什么药。
时间悄然而逝,远望天际的东方,露出了十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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