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他们在与斯拉夫人的频繁接触中,逐渐失去了自己的文化特色,变得越来越“斯拉夫”
化。
孩子们不再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从小就学会骑马射箭,那些曾经在草原上自由驰骋的场景,如今只能在老人们的回忆中出现。
古老的歌谣也渐渐被遗忘,孩子们口中哼唱的,是斯拉夫人的曲调。
一位年长的图兰扈特人坐在帐篷前,望着远方,忧心忡忡地说:“我们的孩子不再会骑马射箭,不再会唱古老的歌谣。
我们正在失去自己的灵魂。”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仿佛是对这个民族未来的深深担忧。
这种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当图兰扈特人以为自己已经在伏尔加河流域站稳脚跟时,更大的挑战正在悄然降临。
斯拉夫人的同化政策,如同一把锋利的匕,刺向了图兰扈特人。
“我们要让这些野蛮人变成文明的俄罗斯人。”
列夫的继任者卡娜在一次私人晚宴上,嘴角带着一丝傲慢的微笑,冷冷地说道。
她的话很快就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卡娜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和聪慧过人的头脑,深受国民们的敬爱。
而在草原之上,统领着图兰扈特部落的领巴特奇,则以他的英勇无畏、睿智果敢闻名遐迩。
第一次见到巴特奇时,便被他身上那股来自草原的豪迈与坚毅所吸引。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巴特奇代表图兰扈特部前来与斯拉夫人进行贸易谈判。
他身着一袭古朴的蒙古族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挺拔的身姿犹如草原上的苍松,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果敢。
卡娜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巴特奇的一举一动,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从那以后,卡娜便开始频繁地与巴特奇接触。
她常常以各种理由邀请巴特奇到自己的宫殿中,或是一同探讨领地的治理,或是分享彼此的生活趣事。
起初,巴特奇并未多想,他只把这当作是两个部落之间正常的交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察觉到卡娜眼中的异样,那是一种炽热的爱意,让他感到不安。
巴特奇对卡娜并无男女之情,他心中所牵挂的,是自己的族人,是那片遥远的蒙古草原。
他深知自己的使命是带领族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存下去,并扬光大图兰扈特部的文化。
所以,当他意识到卡娜的感情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卡娜察觉到了巴特奇的回避,心中的爱意瞬间转化为了怨恨。
她不明白,自己贵为斯拉夫领,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为何却得不到巴特奇的青睐。
这种因爱生恨的情绪,让她变得疯狂。
卡娜开始对图兰扈特部进行各种刁难。
她当其冲的是针对土尔扈特人的信仰。
卡娜声色俱厉地下令道:“所有王国内的民众,必须信奉东正教。”
图兰扈特部信奉藏传佛教,那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寺庙,是他们心灵的寄托,是他们在这片陌生土地上的精神支柱。
然而,伏尔加公国政府却视之为异端,他们遵照卡娜的命令,妄图用东正教的教义,来取代图兰扈特人心中的信仰。
“他们强迫我们的喇嘛剃掉长,穿上俄罗斯式的衣服。”
一位老喇嘛泪流满面,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自己已经剃光的头顶,声音哽咽地说,“更可怕的是,他们要我们改信东正教。”
改信东正教成了图兰扈特人的噩梦。
对于那些坚定信仰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无法接受的屈辱。
有人拒绝,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一位年轻的图兰扈特人坐在篝火旁,眼神中透着痛苦和愤怒,回忆道:“我的叔叔因为不肯放弃信仰,被流放到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