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她真不是这块料。
常言道:勤能补拙,可总会有那么一点拙是补不了的。
他们三人约定好每年见一次面,见面时间为期七天,其余时间都是见不到这位老人家的。
此刻,贺岁安牵着祁不砚,他走在前面,随意地扒开有半人高的杂草,抬步走进后山,而老人家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啃着野鸡腿。
老人家吮了吮手指上的油,漫不经心地撇了他们一眼。
贺岁安朝他颔。
“老前辈。”
老人家目光落在他们似永远牵在一起的手,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起身子,慢慢道:“以后你们不必再来了。”
贺岁安不解问:“为什么呀?”
一年来一次,每次来只待七天。
一到七日之期,老人家就会赶他们离开,多一天也不让他们待。
老人家咬了口鸡腿。
他吊儿郎当,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不想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年轻人不应拘泥于天水寨这么一个小地方,总得出去走走的。”
说实话,从几岁长到现在的十八岁,贺岁安确实有过想出苗疆天水寨到外面看看的想法。
她又问:“那您呢?”
老人家吧唧吧唧嘴,哼了声:“你这小丫头管老朽作甚?”
他觉得贺岁安、祁不砚是两个极端,贺岁安特别多话,有时问题多到人想打爆她的头,但看着
那带有憨憨表情的脸又下不去手。
祁不砚没事就不说话,有事可能也不说话,直接动手。
奇怪的是他在贺岁安面前有问必答,瞧着还算个正常人。
老人家心想道,又瞅了瞅他们。
贺岁安抿唇:“我们以后当真不能再来了么?”
“你刚聋了?”
见她又抛一个问题过来,老人家似乎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有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朝他爬去,老人家怒目圆瞪:“祁不砚!
你、你又放蛇咬老朽!
我今天可没骂她!
过分了啊。”
武功深不可测的老人家喜欢在满是虫蛇的天水寨待着,却又惧怕虫蛇,果真是矛盾至极。
贺岁安晃动祁不砚的手,她虽没说话,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祁不砚收回了蛇。
老人家吓得冒出汗。
若再跟这两个娃娃多待几天,命都得短上几年。
老人家轰他们走:“你们快滚……”
他余光扫见爬在祁不砚脚边的三条蛇,硬生生地咽下到嘴边的滚字,改成“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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