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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桐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又是委屈,又是伤心。
徐渭原本还打算再说她两句的,见她这样,也再也硬不下心肠教训她,只得柔声道:“我以前在古书里也看到过,说是练武的女孩子容易……容易伤到□,所以,才会无落红,并不是旁的原因。”
“你——”
“你听我说——”
徐渭打断她的话,捧着她的脸正视她双眼,正色道:“你我相知相恋,到而今大婚,十分不容易,我从不疑你。
我也希望你信我,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要你一个人。
此生偕老,不离不弃。”
幼桐心中一震,眼睛又开始发红,又怕徐渭看见,赶紧低头往他怀里蹭,声音里带着哭腔道:“你说过的话要作数,不许耍赖。”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57、九鼎
无论徐渭怎么信任她,旁人可并不一定这么想,所以此事却是绝不可传出去的,便是徐夫人那里也只能瞒着。
最后还是徐渭咬破了手指滴了些血在帕子上,二人又在屋里等了一阵,直到那血迹都干了,这才出来。
下人们早在外头候着,见她们终于开了门,赶紧进屋来收拾,伺候二人洗漱。
有两个胆子大些的,还忍不住开了两句玩笑。
只不过,幼桐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一直沉着脸,徐渭见她心情不好,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两个丫鬟见二人都板着脸不作声,顿时有些慌,旁的下人们不敢再乱说话,轻手轻脚地伺候着,连说话都不敢高声。
洗漱罢了,又用了早餐,幼桐得去拜见公婆。
徐渭自然在一旁陪着,小心备至、呵护有加,直把一旁的丫鬟看得羡慕得不行,有心想说两句玩笑话,瞥见幼桐的脸色,又赶紧住了嘴。
得知他们两人要过来请安,徐老爷和徐夫人早已笑眯眯地在正厅坐下。
徐老爷是一贯的严肃又沉默寡言,眯着眼睛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屋里只听见徐夫人热情洋溢的声音,“我的儿”
长,“我的儿”
短的。
幼桐被她摸了几把脸,心里也渐渐暖了起来,面上不由自主地带了笑。
徐渭一直在旁边偷偷看她,见她脸色终于好转,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到中午用饭的时候,徐聪也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大嫂,又笑嘻嘻地朝徐渭挑了挑眉,一脸揶揄之色。
徐渭也不理他,只笑着向幼桐介绍桌上的各色菜式。
正吃着饭,徐聪忽然朝徐渭问道:“大哥,你的手指头怎么了?”
幼桐闻言身上一震,徐渭敏感地察觉了她的异样,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面上却是一派自然,淡淡道:“我自己咬的。”
徐老爷和徐夫人闻言都停了筷子,齐齐地朝徐渭手上看来,果见他左手食指有个小伤口,二人又朝幼桐看了一眼,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似乎有了数,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轻咳了两声。